再看他,发现:“你脸也冻红了。”
脸总不能贴暖宝宝吧。
江织把漂亮的脸蛋凑过去:“你给我捂一下就好了。”
周徐纺呆呆看了他好几秒,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起身去三轮车里拿来那个只露眼睛的黄色头盔,立马给江织戴上:“这样风就吹不到了。”
江织:“……”他喜欢上的,是个什么生物?
阿晚摇头,不忍直视。
旁边炒粉摊子的大妈也看不下去:“小周啊。”
小周扭头:“嗯?”
炒粉大妈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周徐纺跟骄傲的语气:“他是拍戏的。”哦,她反应过来,红着小脸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炒粉大妈又朝江织瞅了好几眼。
越看越觉得不去自家侄子,她想把侄子介绍给小周,毕竟小周是这条街上最能吃苦耐劳的姑娘,很多摊主都想把亲戚介绍给小周。
再看小周这个男朋友……
染了一头蓝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小伙子,估计是那种一百零八线的小明星,没什么本事还天天要穿名牌,没准还要小周赚钱养着。
炒粉大妈脑补完一百万字,叹了一口气:“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周徐纺没听懂,还是‘哦’了一声。
“还有啊,男人长相是其次,”炒粉大妈语重心长,“要上进才行。”
周徐纺继续‘哦’,问江织:“你还冷吗?”
江织说不冷,刚说完,就咳嗽了。
炒粉大妈就在那边来了一句:“你男朋友还挺娇气。”
这句周徐纺听懂了,有点不高兴:“他只是身体不好。”
“大男人的,这么弱不禁风可不行啊。”
周徐纺不想理了,给江织顺了顺气,等他不咳了,才说:“那边有卖热水袋的,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
带着黄色头盔的江织:“嗯。”
周徐纺跑着去买热水袋了。
江织把头盔拿下,扒拉了两下头发:“阿晚。”声音可没有刚才在周徐纺面前那么乖了。
阿晚上前:“老板。”
“你去联系一下,问问我脚下这块地卖不卖?”
阿晚就问了:“您买地干嘛呀?”
“给周徐纺盖个店面。”江织那双桃花眼,半眯着,似有若无地掠过那个炒粉摊子,“顺道整顿整顿这条街。”
吩咐完,他靠着贴膜的小桌子,单手支着下巴,拨了电话给薛宝怡:“贴膜吗?”一双腿太长,无处安放,便穿过桌子大喇喇地放着。
阿晚回了个OK的手势,扭头,对炒粉大妈‘抱怨’:“诶,我老板他啊,就是钱多。”
大妈:“……”
阿晚走到摊子前,块头很大,把小摊子都挡住了一半,继续‘抱怨’:“对,人也娇气,在哪里吹了风,就在哪里盖屋子,娇气鬼!”
大妈:“……”
阿晚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拎着把玩:“可弱不禁风了,家里老太太为了养他啊,都建了几个医疗实验室了,医院也承包了好几个。”
这车钥匙认识吧。
大妈:“……”
阿晚用车钥匙掏掏耳朵:“他还不上进呢,成天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没事就去国外的电影节转悠,真是有够不脚踏实地的。”
虽然雇主大人的确很讨厌。
但怎么说也是他的雇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林晚晚也是个有气节和荣辱观的人。
他能嫌弃,别人能吗?
不能!
阿晚重重叹了一口气:“哎,再不好好拍戏,我老板他就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咯。”
炒粉大妈:“……”
脸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她勉强挤出个‘和善友好’的笑容来:“小周男朋友啊,吃米粉不?”
小周男朋友在打电话,说什么‘来周徐纺这儿拿货,随便你开价,钱找我要’,说完了这一句,才把目光转到炒粉摊上:“不用,谢谢。”
这言行举止……
越看越不得了。
阿晚见缝插针地又来一句:“你看他,多娇气,胃都被山珍海味养刁了,乱吃不得东西,不像我,”话锋一转,“大妈,给我来碗米粉。”
沉浸在‘这条街要被小周男朋友卖下了,米粉摊可能要被整顿走了’的惶恐之中的炒粉大妈:“……哦。”
阿晚一想到他的排骨饭被贴膜的周小姐吃掉了,他就很饿:“可以加鸡蛋吗?”
“可以。”
“那给我加四个荷包蛋。”
“行。”
最后,炒粉大妈抖着手给阿晚抄一个三人份的米粉,加了两大勺猪肉,一勺鸡丁,并且死活不肯收钱。
阿晚吃得那叫一个爽快,一口塞了一大坨鸡蛋,回头瞧见了小跑回来的周徐纺:“老板,小老板娘回来了。”
江织明显被这称呼愉悦到了,笑得眼里春色摇晃。
周徐纺是跑着来的,暖手袋被她揣在了衣服里,等到了江织跟前,才把藏在衣服里捂着的暖手袋塞给江织:“已经充好电了,你抱着。”
江织眼里的春色更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