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光听语气,就知道江织有多六神无主。
这家伙过去十几年进了不知道多少次重症监护室,也没慌过神,周徐纺一个发烧就让他乱了阵脚。
薛冰雪揉揉眼睛,很困:“什么怎么弄,送医院啊。”
“她不去医院。”
“那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有。”
“先给她喂药。”薛冰雪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困出来的生理眼泪,在电话里教江织物理降温。
那边,江织挂完电话后,就去给周徐纺喂药,她睡得昏沉,不肯张嘴,他只好把药丸碾碎了,混着水喂她。
刚尝到味儿,周徐纺就皱了小脸:“苦。”
她应该是很怕苦,眉毛都拧得惨兮兮的,瞌睡也醒了一半,不过江织哄了两句,她还是乖乖张嘴把药喝了。
喂完药,江织挑了一颗粉色的棉花糖给她吃:“还苦不苦?”
“还苦。”
他又给她喂了一颗糖,才起身去拿酒精和水。
得用稀释酒精擦身体……
这是薛冰雪说的。
江织脱了卫衣,有点热。等他弄好了酒精回房,周徐纺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面,睡得沉,她睡相很好,睡成了板板正正的‘一根’。
江织把毛巾和盆放在床头柜上:“徐纺。”
她没有醒。
也好,这时候,他邪火烧得厉害,见不得她那双会勾他魂的眼睛。
他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看了她一阵,才压低身子,在她耳畔说:“等以后,给你穿婚纱。”
脱了女孩子的衣服,得给她披婚纱。
他亲了亲她额头,手钻进被子里,探到她腰上……
好冰。
停留了很短时间,他又把手抽出来,覆在她额头上。
“……”
哪里还有一点发烧的样子,她宛如一块冰块。
翌日,天微微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