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就是在推拒敷衍了事?
佯装不开心的斜视着他:“陆河,你这就不像话了啊,难道还想晚年都自己一个人?总要有个伴不是吗?你现在挑一个,我安排你们俩见个面联络感情,先处着,合适了继续谈,不合适你尽管找我,我手上这么多对象了,我就不信没一个你对不上眼的。”
这话说得,直接都要把他所有的借口都堵住了。
杨正信叼着烟,双手合在腹前,笑的又贱又贼:“燕儿姨,人老陆喜欢十八二十的,你有吗?”
谁不喜欢嫩的?漂亮又清纯。
“草泥马。”陆河转身踹他一脚:“你他妈不当人,老子还是人,别瞎掺和。”
他的儿子女儿都十八二十了,找一个十八二十的姑娘,说出去把人给笑死。
就算真要找,也是私底下偷偷找,哪有这种摆在台面上说的。
这一脚踹的下了力气,杨正信倒吸一口冷气,从躺椅上坐起来,龇牙列齿的揉着被踹的地儿:“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你他妈当真什么?”
李燕看着这俩男人闹,眼珠子转啊转,咬咬牙道:“十八二十也有很多啊,改日我搜罗搜罗,这么多类型,指定有你喜欢的。”
陆河眼皮直跳:“李主任,真不行,现在是真的没有这个打算,过段时间等我有这个想法了,第一个联系你,成不?”
李燕看他一脸抗拒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抵抗这种,想来近些日子也有很多人上门跟他说媒,他指定也是烦了。
无奈的叹了一气:“行吧,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得记得你说的,想谈对象了,一定要联系我,我手上资源很多的。”
“行行行。”陆河连连点头,到客厅装了点糖果跟水果给她:“辛苦你走这一趟了,这些拿回去给孩子吃。”
李燕哼笑一声,手上的相册本子拍了下他脑袋:“你这小子,从小就人精,这么久都不上我家吃饭,怎么,生疏了?我可是从小带着你长大的。”
现在一口一个李主任,小时候,他家庭情况不好,是李燕偷偷摸摸将家里的粮米偷出来接济他的。
不因为什么,完全是因为陆河从小就长得可爱还有点俊。
李燕比他大八岁,他从小就喊她燕儿姐,小时候关系很亲近。
只是长大了,他们都生疏了。
她从小就把他当成弟弟那样看,在他结婚的时候娶付云时,她是不开心的,因为付云看着不会过日子。
只是看着男俊女靓的,所有的不满都往肚子里咽,给了他一个大红包后,饭也没吃,赶着回去处理村里面的事。
这么多年,她听到很多关于付云离谱过份的事,特别是在陆河这孩子遭遇不测陷害进牢之后,她好吃懒做不说,还赌,甚至还让陆梵这孩子养着她。
知道这些之后,她心里很不好受,抄家伙就像上他家骂她。
被丈夫拦住了。
“那是别人的家事,就算你是妇女主任,也是这个村的,隔壁村你真的做不了什么实际性的改变。”
“算了吧,家家有本难念经,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都是他们需要经历的。”
她一个女人,能怎么着?
她现在不仅是为人妻为人母,也已经当了奶奶跟外婆了。
哪还有这么多的精力去管其他的事。
陆河在李燕面前,还有几分小时候的样子,挠挠后脑勺,笑道:“改天,等我孩子高考后,一起到你家吃饭。”
李燕双手背在身后,开玩笑揶揄道:“哟,怎么不是邀请我到你家吃饭啊,你可真会占便宜。”
“这不是李主任你做饭好吃吗?”陆河吹捧道:“我可从小都喜欢吃你做的饭了。”
“得得得,你这张涂了蜜的嘴可是从我身上沾了不少便宜,臭小子,记得你今天说的昂,要是敢敷衍老娘,我上门铲死你。”
陆河把李燕送出门后,杨正信狐疑的瞅着他:“你跟燕儿姨认识?”
“以后叫燕儿姐,人家没那么老。”陆河重新躺回椅子上,盖上毯子喝一杯热酒,望着一片蔚蓝的天际,长叹一口气:“小时候关系不错。”
杨正信挑眉:“第一次从你口中承认有跟你关系好的人。”
陆河没跟他说太多,未经他人苦的,向来都做不到感同身受。
晚上,陆梵打电话回来。
“差不多了,你这边可以过来了。”
酒楼还有两天开张,他这个当爹的,也是时候该过来撑场子了。
陆河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晃着:“你已经长大了,不能什么都得让你老子出来撑场面,没出息。”
“老……我就是没出息。”陆梵差点脱口而出“老子”,意识到电话那边的人是谁,及时刹车改口:“就是要依仗着你这个靠山做事,怎么了,难道你还不给你儿子撑场?你是我老子,你不给儿子撑场,说不过去吧。”
“呸,就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说自己没出息靠爹的儿子,要不要脸?”
两父子一说话,互相呛。
“哦~有资源有权利不用,还要玩白手起家?那种为了证明自己撞墙的事,我做不出来,有近路不抄非要绕一大圈,恐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