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亚娟眯着眼打量了两秒:“乔小姐?”
乔念转过头看她,这个人,不认识。
关亚娟看到她,俨然很激动,走过去想要拉她。
对于别人下意识的触碰,她作为礼貌,一般不会避开的这么明显,但是,这个女人手上有鼻屎。
她看到了,瞬间退后几步。
这一行为,让在场的人都有点尴尬。
老板娘阿姨蹙眉,小声的嘀咕:“嫌弃个什么劲,不正经的小三,有什么可厉害的。”
声音是小,但足以让旁边的人都听得到。
关亚娟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压着声音怒瞪:“妈,你说什么呢?”
老板娘就是看不惯,仗着长得漂亮,就好像高人一等似的,还不是会装。
关亚娟很尴尬的搓着手,她陪笑道:“乔小姐,我妈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乔念只觉得今天特别的晦气,接二连三都触霉头,早上被温月骂一顿,中午吃饭还被李荷花阴阳一番,现在买东西还被别人羞辱。
她内心平复情绪,算了,不肯愚蠢的人计较,礼貌颔首,不想多做逗留:“没关系,我走了。”
说了便要往外走。
关亚娟瞳孔放大,赶紧快走两步拦在她面前:“诶呀,别啊,难得这么有缘在这里能遇到,留在这里吃饭吧。”
她没有一秒的犹豫拒绝了:“不好意思,今晚没有时间。”
开玩笑,就算是有时间都不会跟她们一起吃饭,又不熟,而且看她们也极品。
她要走,可是关亚娟偏要挡:“乔小姐,这样吧,留个联系方式,改日有空了,我们请你吃饭好不好。”
乔念杵在原地,无奈的看着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并不记得你是谁。”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印象。
况且,在她上次被绑了之后,对陌生人的贸然亲近,更是避之不及。
“没关系,我记得你,我是老陈的媳妇啊,你认识老陈吧,陈树烊,副厂长。”
陈树烊她是认识,服装厂的副厂长,风评还是蛮好的。
有见过几次,都是点头之交。
看她的样子,关亚娟已经猜到她记得,笑道:“我们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吃顿饭交个好友。”
呃……
面对这种情况,乔念是不太想搭理的。
但是这里是风口,一阵阵冷风袭来,刺骨的冷刀剐似的。
“好的,下次有空了再一起吃饭。”她现在只是想赶紧离开:“我还有事,得走了,下次聊。”
关亚娟瞬间咧嘴笑起来:“诶,好咧,好咧。”
乔念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被风吹得眼睛鼻子都红红的。
转身看了眼马路有没有车,往对面的站牌走。
“慢走啊,乔小姐。”关亚娟目送着她。
“阿娟,她谁啊?”何菊拧着眉看着娉婷玉立的身影,不解她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陪笑。
关亚娟看她过了马路对面,在站牌下等着,转过身,脸上阳光的笑意瞬间阴沉下来:“妈,以后你说人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明显?”
她对自己的老妈也是服的彻底。
火冲冲的回到店内:“你现在有空了赶紧去接那臭小子回来,我守着店。”
“你这什么态度?”陈菊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扔在她身上:“你现在是嫁了个好人家,翅膀硬了,有毛有翼会飞了是吧?”
关亚娟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刚刚那女人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至于对一个女人低三下四?丢不丢脸?”
“我丢脸?”实在被这番言论给气笑了,反手指着自己,冷笑讽刺道:“别说我了,就算是陈树烊见了她,都得叫一声“乔小姐””
这么牛逼?
陈菊满脸不屑:“肯定是她的姘头牛逼,嘁,嚣张什么,这样的女人,脏透了。”
“妈,你也是女的,能不能别对女的恶意这么大?”关亚娟有气无力的道:“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就行了,在外面你的嘴巴闭紧了,她本事大着呢,海州大学的高材生,咱们服装厂,就是因为她才有了起色的,你要是得罪了这么个财神爷,她真的恼怒起来,厂长肯定会将我给撤职,就连陈树烊都自身不保,以后你就吃西北风吧。”
有些人,明明吃过苦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非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陈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吐瓜子壳在地上,眼神阴森:“哦,那她本事确实蛮大的,能让她姘头砸钱给她玩,阔气啊。”
“我有店,饿不死我,说的咱家没了你们就活不下去似的。”
“没有嘛?这家店谁给钱开的?这么久,你在陈家身上捞了多少钱?别说的这么大声,陈家现在对咱家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下次再找他们,等着吧,我就会被扫地出门,老陈的妈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接二连三的上门讨要东西,像个乞丐似的,伸手要钱,还要的这么理所当然,弟弟的学费,创业失败欠下的钱,也都是从陈家借的。
她以为借了就不用了还了?别指望,她的好婆婆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她在陈家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