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笑的意味深长,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不怀好意的揶揄。
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推开门,看到黎穗正在收拾东西,她们惊呼一声:“穗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们这两天都去了隔壁院校当交换生,就是去隔壁的院校上课,吸取多方面的学识经验。
这两天都在隔壁学校住,没有回来。
现在乍然一看到她,惊喜溢于言表。
黎穗抿着唇笑了笑:“下午回来的,睡了一觉。”
她指了下对面的桌子:“给你们买了一些吃的,听别人说挺好吃的,你们尝尝。”
她接受申请外派算下来已经有三次了,每次回来,都会给宿舍的朋友买点吃的,真的要是计算下来,等于是她每次外派得到的酬劳,拿了一半的钱给她们买好吃的。
舍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她以后别买了,她只笑而不语,第二次还是一样,回来之后,会分给她们吃的。
黎穗不差钱,过来的时候,母亲给了自己一个存折,里面的钱完全可以支撑她在大学四年的费用了。
“你过去那边了,就要自己独立起来了,我给你这笔钱,把你供到大学毕业,未来的路就得靠你自己了,妈妈是改嫁的,在家中的地位不稳,现在把你给拉扯到成年了,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义务了,以后大事再给我打电话,没什么事的话,就好好的生活,坚强一点,知道吗。”
她严格上来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当年这么艰难的情况下,改嫁了,依旧坚持着带着她嫁进门,举步维艰都没有弃养她。
一开始,有建议她就进江城读个大学专修医科系也行。
但是黎穗经过深思熟虑,做出了去犹城读书的选择。
母亲听到这个答案,没有反对,而是沉默下来,一言不语的回了房间。
过了两天,才跟她说:“你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再难,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在金钱上,完全满足了黎穗,在尊重上,她也完全做到尊重。
这么些年,说的最重的,就是离别前,在临上飞机之前,她说的这一番话。
母亲有她的生活,她需要过她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直要拉着自己这个拖油瓶在那个家里忍气吞声着过。
她走了,她的软肋就没了,可以过她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只是,存折上的钱,只拿来交了学费,她的生活费,都是靠奖学金赚来的。
她也没有这么骨气,一分不拿,认清现实吧,还是个学生,高昂的学费跟一些贵重的教课资料,哪儿哪儿都是要用到钱的。
李娅微倒吸一口气,责怪的语气道:“你又不听话了,看着你温温顺顺的,怎么性子就这么犟的呢?死倔死倔的。”
——死倔死倔的
黎穗听到这个词,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嗯~所以,你们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以后就对我好一点行了。”
“啧”张桂清斜眼瞧她,把一捆的火笼给拿进来:“在校外买的,也帮你买了一个新的,外面的比学校的便宜多了,以后咱们的日用品,都在外面买,学校的太坑了。”
说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穿的大衣上:“这就是你小姐妹寄过来的大衣?你穿着真他妈好看,感觉就是为你量身订造的。”
“滚~”李娅微推了下她:“本来就是做给穗穗的,可不就是量身定做?专说这种废话文学。”
黎穗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仿佛浑身都被温暖在包围着:“衣服也给你们收了,放在床上,不干的,我都晾起来了。”
她的声音情绪波动不大,温温凉凉的,语速缓慢:“明天早上会有班会,要早到半个小时集中在教室。”
她们都进来把东西给摆放好,合力的搞着卫生。
“周周班会,说的都是没意思的东西,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李娅微猜测:“我觉得,就是会长,”她瞟了一眼坐在位置上,转着笔的黎穗:“会长看咱们穗穗的眼神,我感觉都恨不得要缠在穗穗身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表现的这么明显。”
李娅微的声音挂着一丝怒气。
会长喜欢黎穗,表白了,但穗穗拒绝了,他还是不收敛,每次跟人说在追着黎穗,势在必得的架势,真的很令人生厌。
搞得黎穗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似的,李娅微格外看不惯李朝这种行为。
虽说李朝长得优越,成绩好,甚至有钱,还是在笑的大学生,已经开上了小车,戴上了名表,放学还有司机接送。
这种典型的豪门贵族派头。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家族,不定元素太多了,而且,他这样优渥条件的,身边的诱惑太多。
这样的男人,不适合黎穗。
黎穗听着他们议论李朝的事情,面色冷淡,低头看看着资料。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没有办法出去把信给寄了。
低着头,安安静静,低头翻看着资料。
医学生,学无止境,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她没有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跟人身上。
瓢泼大雨,雷闪电鸣。
一晚上,学校的电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