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丰县是一个常年下雨,雨水充沛的小县城。
这里的气温比其他的城市要清凉很多。
即便是夏日炎炎的季节,这里的温度也是稍稍高一点,但都会被一场雨水给冲走这炎炎的暑气。
打开窗口,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时过境迁,时隔两年回到这个地方,心境截然不同。
他看楼下穿着雨帘的小摊贩,一如两年前的场景。
但那个时候自己心里空落落,找不到归根的地儿。
如今,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这次带了自己的媳妇重新踏入这个烟雨蒙蒙的小县城。
淅淅沥沥的下雨天是最好的睡觉时间。
陆梵脱了鞋也上了床搂着熟睡中的女人,闭着眼睡沉睡共眠。
…………
一觉醒来,乔念被一束照进来的光给晃了神。
日落的光辉穿过窗口投射进来,仿佛绚丽着多彩的光泽,湿润的空气跟风扇徐徐吹来的凉风,舒服的让她脑袋放空。
“醒了?”陆梵本想着给她盖上被子,不经意看到她望着窗口怔怔出神。
乔念听到头顶传下来的声音,翻了个身贴紧男人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嗯…这是姚丰县?”
陆梵将醒未醒,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嗯,等会儿带你下去吃点东西。”
现在下午了,她早上怕吃太多会吐,就喝了半碗粥。
恐怕已经饿的肚子在唱空城计了。
乔念抬手温柔的描摹着他的眉眼,轻的仿佛在用气音说:“我不饿,你再睡会儿。”
陆梵意识渐渐涣散,含糊的“嗯”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他们俩很腻歪,认识他们的人都私下议论过他们俩这股劲这么猛,以后会不会也很快的平淡下来?
但并没有,他们俩默契的秉持着,无论怎么吵,都不能把怨气带过夜,晚上睡觉的时候抱一抱就会好了。
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
陆梵说的那句“都已经夫妻了,有什么事是不能上床做一场…爱…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总是有这种歪门邪道的歪理,让她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的真的也有道理,每次耍脾气了,他就强制的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男女之欢。
事后她也的确忘了跟他生气这件事。
乔念看着他的睡颜,眸光渐渐的变得柔和。
在看到了身边所有不幸的婚姻与恋爱之后,她心里是多么的庆幸能拥有陆梵这个男人。
自己这种靠对比别人的不幸获取庆幸的心理很不厚道,但事实就是自己的满足感是在对比中得到的。
乔念小心翼翼的移开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蹑手蹑脚的床上鞋子出门。
她记得楼下就是吃的。
楼下是餐馆,这里靠近车站,会有很多客人。
因为下雨,这个一层的小餐馆人满为患。
她点了两份馄饨跟炸春卷,拿了票子就搬了张凳子坐在角落。
恰时,她听到了隔壁一桌的谈话。
“我前对象,分手了,我提的。”
乔念转过头看去,一个长得白净清俊的男生颇为得意的神色说着:“分手原因就是她…x…太小了,我怕以后生了孩子孩子饿死,她跪下来求我不分,说她以后一定会好好养,让我给她点时间。”
“哇,陈大少,行情很行啊,一个接着一个,这么贱的理由都提的出来,你也是牛逼。”
那个所谓的陈少享受着同行朋友的吹捧,笑道:“就我这条件,多得是女人主动倒贴上门,只要我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突然,有个男的往乔念的方向看了两眼,挑了下眉:“角落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看着很正,陈少赶紧上。”
陈罗阳咬着牙签,笑的格外的贱:“什么货色啊,要本少爷亲自出手。”
他转过身一看,目光触及到乔念那张脸时,眼睛都直了。
“卧槽,好绝!”他心里惊呼一声,站起身要走过去。
还没迈开步子,乔念转过头看了过来,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这么一看,陈罗阳觉得自己更有戏了。
他插着裤兜走过去,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扬起一抹自认为很完美的笑:“姑娘,你是过来玩的游客?”
乔念侧过身,面色淡淡:“有事?”
陈罗阳听这声音,心都要酥麻软了下来。
这小脸蛋,这长腿,这声音。
他的目光在猥亵着。
“姑娘,自己一个人过来玩?”
“不是!”乔念冷声开口:“跟我老公。”
嘶~有男人了啊。
这就不干净了,
有点扫兴,但长得这么标致,有男人了又怎样,玩过扔了也行。
他对自己的魅力有着非常大的信心。
“姑娘,你觉得我怎样?”他忽然低着身子,靠近她。
感觉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冲过来,乔念厌恶的挥了下手:“好看的皮囊你玩不起,有趣的灵魂看不上你,你就是一个垃圾,别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恶心到我了。”
无论是说话,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