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之患(1 / 3)

庚子越眸色一沉,并没有先回答陆缄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臣斗胆问陛下一句,是否一直在想办法削弱临城王氏?”

“......”陆缄没有说话。

准确的说,是铲除。

“那恐怕,陛下不得不再次退让了。”

陆缄面色不变,心中却立马警惕起来。

“咳咳......”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庚子越才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

“臣等刚到永川的时候,虽有些艰难,但大家同心协力,倒也渡过了最难的时候,让赈灾事宜顺利开展起来......”

“原本,我们都以为等最后一物资送到,大家就可以好好儿休息休息了,不想舒斌和勒云解在去接应押运官回来之后就大吵了一架。”

“自到永川,他俩常会因意见不合而争执,却谁都没有真的放在心上过。”

“所以这一次,臣等也以为,他们只是寻常吵架,过几天就没事了。”

陆缄越听越不对味儿,这个故事走向实在是莫名的熟悉......

“可没想到,他二人竟会就此性情大变。”

“祭酒意识到不对,便去向押运官追查缘由,又将他二人分别关了起来,让臣等轮流看守。”

“然而没等祭酒在押运官那里问出什么,承运和分发物资的那些差吏就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接着,就是一部分当地人。”

“没有多久,连祭酒都变得狠辣异常。”

陆缄眉头深锁,隐约已经知道,庚子越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建议了。

这不是无数个“安洛时”,又是什么?

“从发现不对,到众人都出现症状,你们就没人想过上报?”

“关于此事,臣已写过十一封奏疏,两封密信。”

陆缄瞳孔一缩,猛然握紧扶手!

一看他的表情,庚子越便知陆缄是真的一封也没收到,“这些信都没有回音之后,阿铁木与臣便决定上京一探究竟。”

“不曾想,却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陆缄肃冷地看着庚子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祭酒、勒云解、舒斌等一干同僚,如被鬼魅附了身一般,在察觉我们要离开永川之时,竟打着陛下您的名义,大肆屠戮无辜百姓。”

“大胆!”怒极拍桌。

“庚子越!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庚子越苍白虚弱的脸上一片坦诚,“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而那些百姓,同样在‘感染者’的带领下,对府衙发起了攻击。”

“于是,便有了所谓的暴动。”

陆缄听完,气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你......”

他想骂庚子越废物,又觉得就算是他拼上性命,也确实拦不下那些“发了疯”的人。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变成了,“是朕派去的人激起了这次的民变。”

庚子越惶恐到浑身上下的伤口又疼了几分,“陛下!此事怎会”

“你知道不是朕所为有什么用”陆缄现在终于有点明白永川为什么会被封锁所有出口了。

恐怕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不过,有些问题还需要庚子越给他解答。

“按着这种情形,你和阿铁木不可能还出得了永川。”

“......”庚子越沉默片刻。

随后撑着膝盖,一点点滑到地上跪下,神情绝望无力又有些释然,“的确有人故意放了臣一条生路。”

“谁?”

“此人并未透露自己的姓名来历,只是......他让臣转告陛下一句话。”

“什么话?”

“西南可如北疆,亦可如临城。”

呵,直接都不装了是吧?怪不得庚子越上来就问临城王氏,原来是人家自己说的。

“阿铁木呢?”

“他受了伤,我......丢下了他。”

庚子越说完,拜伏在地,一副等陆缄问罪的样子。

然而陆缄现在并不打算追究,“来人。”

张善立马推门进去听候吩咐。

“带他下去,用心医治”陆缄将‘用心’二字刻意说得重了些。

张善心领神会的让到一旁,“是。”

等陆缄出了御书房,他才去扶起庚子越,亲自安排好他的住处,又立马到宫外请了大夫为他诊治。

来到陈月阁,贺瑶正在写字。

屏退左右,没一点心情卖关子的陆缄,直接就说了刚才的事。

贺瑶听完,倒是不似陆缄这般苦恼,甚至还有点看热闹的意思在里头,“王青衍这是在告诉陛下,只要他想,就可以毁掉您辛苦经营的一切。”

“这个疯子。”

陆缄用食指拇指捏在鼻梁两侧的晴明穴揉了揉,“医所那边倒是从安洛时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不少线索。”

“可要找出正确的解蛊方法,实在太难,也需要时间。”

全天下最好的医者,基本都被陆缄想方设法聚集在医所里了,有的人为了试药,眼睛都弄瞎了,实在是不能再怪他们没尽力。

“也不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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