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被猫追狗撵步步紧逼的丰饶民很快选择提前出动骚扰罗浮仙舟,随着时间推移,一场场小规模战事频发,早在高达初落成时就成功申请到了参战许可的木渊摩拳擦掌,目前战绩为——
一个锃光瓦亮的零蛋。
罗浮将军府,下面的人看似一本正经的在工作,实则耳朵和眼角余光都悄悄往上飘,红发的将军一改不耐与抱怨,批改文件的态度认真无比,黑发的工匠抱手坐在旁边,神色幽怨不忿,好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信用点不还后前来报案的受害者。
“将军大人,经过计时,这篇文件你已经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十五分钟没动过眼珠了……”木渊神色哀怨,“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腾骁刻意地动了动脑袋,看向下一行:“是啊,真是复杂的局势啊。”
语气平板无波,很不走心。
木渊克制住把文件一把夺过的作死欲,忍耐道:“这已经是丰饶民部队出现在罗浮航线周边星球的第五次了,第五次了!不是说好了会让我上么?!”
腾骁又低了下脑袋:“既然通过了作战申请,在战时你就是云骑军的一份子,作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小子,你在这方面真是差得远呢。”
他还可以差的更远些!
木渊攒紧猫猫拳,要不是被某几位轮番警告过不准偷偷以任何形式任何手段掺和进战场,他早就偷渡进承载云骑队伍的飞船了!就算派人看着也没用,作为当年励志拯救世界后来反向冲刺的技术宅,他现在的偃偶制作水平已经能够做出一个远看没有任何问题的仿真假人来代替自己不被发现了。
哪像现在,只能通过友人身上的各种小挂件来实时监控战场趋势……可恶啊!光是看见那些步离人张着獠牙的狗样子就想把炸药塞进去让他们感受一下火热的内心来发泄怒火!
“说是服从指令,但安分待命这样的指令是不是太过分了,不作战的话,我辛苦积攒的库存不都落灰了?”木渊憋闷道,“老……将军你明明知道我期待这一天多久了吧?而且我的战斗力完全能做到七进七出!”
……就是这一点,才让他决定不让对方上啊。
腾骁有些头疼,他之前就有所发现,在提到丰饶民的时候,一向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木渊就会十分在意,对方很显然把仇视的情绪刻意掩盖了,但那样浓烈的感情不是说藏就能藏的,虽然作为土生土长的仙舟人,除了被蛊惑或自甘堕落的药王秘传外,对丰饶民抱有敌意才是正常的……但木渊的情绪明显更加偏激。
腾骁倒是没往离奇的方向猜测,他有更合理的方向——木渊的亲爷爷,他的战友,那位优秀的云骑战士,就是在同丰饶民的战役中死去的。
过往的岁月中,腾骁失去了许多亲密的战友,他能理解那种痛恨,但这样的情绪对于战士来说是大忌,被仇恨之心蒙蔽了双眼,就会让其看不清局势,很容易在该撤退时违反命令,孤注一掷的去做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最终葬送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悲剧数不胜数,腾骁不希望对方也成为悲剧的一员。
他说道:“而且你做的事情也很有意义啊,不需要真身上阵的情报员,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战争打的就是信息战嘛!”
“情报员这种活计谁都能做吧?!我还能创造更大的价值啊!”
木渊有些憋屈,倒是叫他去啊!论干翻丰饶民的方面,他甚至敢斗胆说他能跟腾骁本人一比高下!虽然因为要压制能够引起魔阴记忆,虚无的力量不能动用多少,大大削减了他本体的战斗力,但他可是高达驾驶员哎!在造翼者那群会飞的鸟人没入场之前,空战对地面,简直是三体人薄纱原始人好么!
不是所有军队都能牛到小米加步枪干爆三体人的飞机大炮的,不对,丰饶民也配碰瓷小米加步枪?!
但是没用,还是被驳回了。
浸淫官场数百年的功力不是木渊一介光长歪脑筋却没有一点对高官打太极经验的人能轻易破解的——他一般遇到这种问题都是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凶残血腥的马赛克想都不用想,阴损的手段又不能对腾骁使用……哪有人会去偷偷拍摄自家无血缘的亲爷爷的入浴照去威胁对方“不照做的话你的系列○照明天就会传遍全宇宙”啊!他又不是变态!
所以可以预见的,这一趟木渊无功而返。
回到工造司,被他改造扩建后,工作间已经比最初扩大了一倍,工作台前方的一大面墙壁上放映着投影,几只接收用投影机巧立在不远处,墙面上的画面分为九块,以不同的角度呈现画面。
其中两块是云骑方的俯瞰图像,两块正在绿林中穿梭搜索步离人的布局。而视角较低,在军帐中、营地里、斗舰下穿梭的五块屏幕,拍摄源不用想就知道是来自景元五人身上携带的东西。
作为“到达罗浮纪念日礼物”送给应星的白玉簪、某次赔罪送给丹枫的莲花挂饰、镜流的月莲暖玉佩……
什么?为什么只提及了三个人?
因为另外两个全身都是。
景元自不用多说,白珩作为薛定谔的受害者,木渊和应星可谓把她武装到了牙齿,要不是她说会影响到开斗舰的手感坚决拒绝,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