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趁人之危,你清高。”木渊生无可恋趴在床上,头涨腚也涨,“合着你逮着个宿醉的人可劲儿折腾就不禽兽了呗?”
景元刚把洗过的四件套晾上,端着杯蜂蜜水恶声恶气:“你自找的!”
语气很不好,渣攻味儿十足,搂着人半躺起来喂水的动作却温柔的很,微甜的蜂蜜水喝下去后缓解了嗓子的沙哑,木渊长出了口气,指挥他:“玉兆给我……你请了几天假?”
景元算了算:“还剩四天。”
木渊低头给应星发消息:【您的好友肉身遭遇重创,现申请四天假期,不给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应星当顶头上司的感觉真爽。”木渊快乐道,“原来请假时都要想怎么找个官方点的措辞让假条通过概率更高,现在咱也是个关系户了!”
景元犀利指出:“你只是觉得跟应星讲话不像跟崇文大人那样客气很爽吧。”
其实他和崇文讲话也没客气到哪去,只是和应星能更随意罢了。至于关系户……得了吧,罗浮最大的关系户就是这家伙了。
木渊张口欲言,应星的通话抢先一步打了过来,他只好先接起来:“喂?”
通话那边有什么在叮叮当当的响,应星的声音慢了半拍才传过来:“哪遭受重创了?”
木渊诡异的沉默两秒,瞪了眼旁边嘴里噗嗤噗嗤漏气的景元:“反正就是遭遇重创了!需要四天假期的严重程度!”
“四天是吧。”应星翻了翻他这月指标,嗯,达标了,“你要在家养伤?”
“对!”
应星点点头,微笑:“行,你在家好好养着吧。”
等通话挂断后,应星若有所思。
工匠都是以司为家的快乐社畜,这都快中午了,应星以己度人,觉得除非伤到爬不起床,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个时间才给他打通话……看对方昨天走时醉醺醺的样子,受伤的可能性还真的挺高的。
而且打通话的是本人不是景元……说不定是早上起来宿醉buff太顶受的伤,那时候景元已经被临时任务叫走了也说不定。
推测出对方很可能一个人在家,应星有点不放心,擦擦手上的机油,给另一个人拨了过去:“木渊说他受伤了,要了四天假期,景元好像不在家的样子。你忙不忙?不忙去他家看看。”
……
门铃声响起,景元看了看时间:“啊,应该是外送到了。”
木渊打了个哈欠:“中午饭不是刚吃过么……”
“不是午饭,是药啦。”景元站起身,“虽然没伤到,但还是涂一些你会更舒服一点……喂你别拿枕头摔我啊!”
“白日宣.淫的流氓猫没有发言权,”木渊瞪他,“你居然还看了!”什么时候啊!他完全没有感觉……算了,那时候他也很难保持敏锐的观察力了。
大早上弄到中午快吃饭确实太过分了,景元闭上嘴,在逐渐暴躁开始催命一样连环响起的门铃声中跑去开门
,哪知门外的却不是物流机巧鸟,而是他很熟悉的人。()
丹枫开门见山:木渊受了伤?严重么?你明明在家还叫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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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头二连问,景元反应了一下,面色一变:“应星……叫你来给他治伤?”
丹枫颔首,越过他就要往里进,景元连忙拦住:“等等,他没事!不需要你出场的!真的!”
都要请四天假了,怎么看也不是没事的样子,丹枫眼神犀利地投向景元,怀疑道:“不会是家暴吧?”
景元气结:“我是那种人么?!”
丹枫不置可否,朦胧的青光乍现,晃了景元一下,前者身形一闪,突破了他的封锁,快速环视了一圈。
餐桌上的残羹还没有收干净,旁边座位有一个上面被放了个厚实的软垫,茶几l上琳琅满目的摆着许多装饰用的小东西,总体来说没有打斗痕迹……他收回视线,大步走向半掩着门的卧室。
就见在想象中很有可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浑身绑满绷带的人正往身上套衣服,小猫睡衣被他甩在床沿半掉不掉。
裸.露挣扎的腰侧印着隐约泛着青紫的痕迹,只有这样也就算了,可除了那两道明显是被手勒出来的痕迹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块状痕迹,他甚至很难找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丹枫没有实战经验,但作为半个医师,他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
经历着宇宙大爆炸的脑海里突兀闪出一句话:挺、挺激烈的啊。
高领的衣服领口有些窄,套的时候很费力,木渊又着急又不敢出声,憋着一口气抓着衣服下摆往下狠狠一拽,总算把头挤了出去,他眼前一亮,下一秒,就黑个彻底。
丹枫悄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高光都消失了。
景元手脚并用的追了进来,见木渊换了件能遮住痕迹的高领衣服后,堵在嗓子眼那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沉默是今天的康桥。
世界仿佛定格了,立体的二人在定格的画面中逐渐失去色彩,变成简约又苍白的线条。
人生自古谁无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