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骑驻扎洞天的某处偏僻的比试场中,此时正飞沙走石。
总在自己家里和人比试,再土豪的封建大家长都经不住平均三天修一次庭院,五天修一次宅邸,在联合最能搞事的好友又敲打一次有不安分趋势的龙师后,丹枫把族内事务丢给那群爱演宫帷大戏的龙师们,快乐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话虽如此,他每天也不是无所事事,除了去丹鼎司那边当个外援强力医师,他还要到云骑这边报道,训练持明族的云骑队伍——对,这人不知什么时候正式加入了云骑军,职位还不低,龙尊如此“抛头露面”、“自降身份”,也难为龙师们迫于武力,敢怒不敢言。
木渊都怕他们这样憋下去,什么时候再憋出个好歹来,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云骑洞天什么都可以缺,训练场和比试的场地是肯定少不了的,丹枫就地取材,放过自己家翻修不知多少次的庭院,每日一次身心舒畅的比试就定在了云骑这边。
不过现在和他切磋的并不是看到满监控屏虫子离开后的镜流,比起偏技巧型凝冰破势的镜流,对方的剑招大开大合,每一下都沉重如山。
丹枫并未动用云吟术,而是提着一把云骑制式的长/枪,身影翩若游龙,与其说是切磋,喂招来的更贴切一些。
估计着招喂得差不多了,丹枫眼中锐利一闪而逝,握着枪柄的手腕一转,就要结束这场指导局。
“丹——枫——”
丹枫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差点被迎面砸来的剑拍成龙饼饼,好在及时借力闪身,长剑擦着身子砸入地面,尘土飞扬起来,又被凝出的雨露平息下去。
害他差点身受重伤的人跑过来,隔着快两米就向他起跳飞扑。丹枫眼皮子狂跳,不动声色往旁边又是一让——
“扑通”。
该人成功扑进被砸出来的坑里,接着就像死了一样,再起不能。
应星拄着好几百斤的长剑,拿着毛巾擦汗,看看脚边的“尸体”,觉得这颇似碰瓷的一幕当真眼熟的紧。
他在罗浮上鸡飞狗跳的生活,就是由这样一场碰瓷开始的。
应星叹了口气,脚尖踢踢面朝下的“尸体”:“快起来,脏得要死。”
木渊双手撑地,把脸从大小正好的坑里拔出来,妆容花的跟鬼一样,还糊了满脸尘土。他口吻幽怨道:“你嫌我脏?要不是你,我怎会沦落至此,如今可好,我栽了你这坑中,身子也是脏了……却还要被二位哥哥嫌弃,倒是我的不是了。”
应星寒毛倒竖,左右看看:“你少在我这瞎说,叫景元听见了,他又要在我碗底抹一堆调味料!”
木渊语气更加如泣如诉,擦擦糊了一团灰和眼影的眼角:“你看看你,事实就摆在这儿,却又不肯认了,罢了,污了这身,这心却仍是澄净明亮,过后倒也能找个好人家……我本看那云骑的骁卫是个不错的人,可他嫌我至此……”
应星:“……”
丹枫
:“……()”
你有病吧。
一阵智熄的沉默中,木渊正要继续说下去,刚张开口,一条水龙瀑布一样兜头撞了下来。
应星连忙后撤,还是躲避不及被渐了半条胳膊,那水的温度好似被镜流加持过一样,应星被冰的甩了甩手,更别提被全方位照顾的木妹妹。
从天灵盖冷到脚底板,好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木渊扒拉扒拉糊在脸上的头发,化妆品不防水,那张脸此时更没得看。他鼓起嘴吐出一口冰水:……你真下得了手啊。囍[(()”
丹枫冷酷无情道:“你脑子里的水够多了,看看能不能负负得正。”
冷言冷语间,景元姗姗来迟。
应星把长剑重新拄在地上,握着剑柄道:“你来了,他刚发完疯……你嫌他什么了?”
丹枫也侧身看向景元,重渊珠在手中蓄势待发的转着圈。
很显然,这个答案要是给的不满意,他今天就要遭到惨无人道的男子双打。
单是一起脱的,人是一起坑的,怎么自己在他们那总是没有木渊受宠呢?景元悄悄腹诽,难道是因为木渊更闹他们,搞事让他们头疼的次数更多?这就是抖爱慕么?
丹枫和应星此时都带着股奇特的气场,总和他们抬杠陶冶情操的景元被那气场闪瞎了眼,半点不敢造次,紧张的情绪刚升起来没两秒,看到一脸幽怨的木渊时,噗地一声散了气。
景元如实交代:“我说他唱歌跑调。”
应星皱眉,单一个跑调的评价,木渊至于这么狼哭鬼嚎的么?
木渊拧了把湿透的衣服,站起来告状:“不止!我为了证明自己,又给他唱了首情歌——情歌啊!多浪漫啊!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木渊悲愤欲绝,凄凄惨惨戚戚:“他问我在唱哪个星球文化的鬼歌!”
景元如芒在背,简直想在脑门上刻个大写的冤:“他唱的都不是仙舟语,调子比游云天君的列车跑的都远好么!我那是合理推测!”
“你糟蹋了我的一份心意,说好的浪漫至死不渝呢?浪漫已死!”
“我连词都听不明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