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边人群哗啦一声全部散开,周仁兴翻着白眼儿在地上挣蹦,保安冲过来,拉拽着发疯的中年男人。
“周仁兴你会遭报应的——!!”
“你这个黑心慈善家!”
“你把我女儿还回来!!还回来!”
周仁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整理自己的衣着和发型,把头发顺好,气急败坏的说:“你这老东……”
他刚要破口大骂,但周边都是媒体,今日来的还都是他未来的金主爸爸,于是改口说:“你这个老先生,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女儿虽然以前是我的秘书,但是三个月前就离职了,如今她失踪,根本与我无关。”
“你以为我会信吗?!”中年男人疯狂的甩开保安:“我女儿的失踪就是你干的!!把我女儿还回来!”
“诶!快、快拉住他!把他带出去!别让他在这里发疯!”
保安几乎拉不住中年男人,又来了四个保安,这才架着中年男人离开,会场慢慢恢复了平静。
周仁兴用手掌抹了抹自己的头发根,干笑着对夏业说:“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夏业本就生得温柔儒雅,笑起来更是善解人意,说:“我也是懂一些的,舅舅的公司里也不是没人来闹事儿,见怪不怪的。”
“是啊是啊!”周仁兴点头说:“这些员工,素质太低了,唉——你看看,还是夏先生涵养好,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夏先生,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呢,还有那家杂货店,布置的也特别温馨自在。”
“是么?”夏业挑唇。
“是啊!”周仁兴一个劲儿的凑近乎:“可不是吗!我第一次去夏先生的杂货店,就有一种亲切感,感觉和夏先生特别有缘呢!”
夏业感叹说:“和我有缘,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周仁兴一点也没有听懂夏业的深意,还在恭维:“是好事儿是好事儿!”
夏业言归正传,说:“听说周先生在找投资。”
“诶,不是什么投资,”周仁兴纠正说:“是想要请更多的人重视慈善,帮一帮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们,这是做好事儿啊,不是投资。”
夏业顺着他的话说:“那周先生你看,我能不能也做点好事?”
“可以!当然可以啊!”周仁兴更是殷勤。
夏业说:“不过我以前从没做过慈善,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规矩,有什么门道,还需要周先生你带一带我。”
“你太客气了!”周仁兴说:“现在的社会啊,太冷漠了,像夏先生你这么年纪轻轻还有爱心的人,真是太少见了,那些孩子们太需要你了,正好,我们正在筹划着建几个希望小学,夏先生如果想要参与,不如……咱们去里面详谈?”
“也好。”夏业点点头。
周仁兴在前面带路,两个人穿过会场,来到最里面的会客厅,周仁兴殷勤的请他坐下来:“我给你倒杯酒,咱们慢慢说。”
夏业坐下来,周仁兴的眼珠子差点看直了,夏业站着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文质彬彬,仪态儒雅,一坐下来,宽松的对襟长衫立刻勾勒出夏业的腿型,双腿修长,身材比例逆天,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
周仁兴猥琐的暗笑了一声,端着酒杯走回来,借着将酒杯递过去的动作,“啊呀!”很是浮夸的大叫一声,好似不小心,酒杯一斜,就要将红酒泼在夏业的白色长衫上。
哗啦——
酒水洒出去,夏业眼眸一眯,瞬间向后躲闪,一杯红酒全都洒在沙发上,夏业雪白的长衫干干净净,一点儿污秽也没有沾染。
周仁兴:“……”
周仁兴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很快反应过来,浮夸的叫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脚的,洒到夏先生身上了没有?我给你擦擦!”
周仁兴睁着眼睛说瞎话,夏业的长衫上分明没有一点污迹,他却还是伸过去,准备趁机乱摸。
啪!
一只大手突然从斜地里伸出来,一把握住周仁兴的手腕,不客气的向后一掰。
“啊——啊啊啊!”周仁兴发出惨烈的叫声。
那掰住周仁兴手腕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甚至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精心打着领带,眉头皱起来,不悦的压着唇角,脸上气压很低,仿佛一只生气的大狗子,随时都会咬人。
年轻男人凉飕飕的说:“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掰了你的爪子?”
夏业侧头去看,是寻狱。
一身西装革履,寻狱本就身材高大,样貌出众,如今被黑色的西装一衬托,俨然变成了……英俊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