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性,蒙古人种(一种人种划分的标准,有争议),高加索人种,漂亮,聪明,受过高等教育或正在进行,都是非常低风险的受害人,没有明显的偏好;受害者在不同的区域活动,但都有吸引人的外表。”瑞德一目十行地飞速阅读着卷宗,没有把摩根的牢骚放在心上。他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将受害者最后被人见到的地点,也是最有可能的诱拐地点在帕萨迪纳的地图上标注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标记,感叹道,“这作案范围太大了,他的舒适区好像并不明显,这些受害者除了外貌受欢迎外,也没有特别的共同点。”
摩根将受害者照片逐张钉在后面的白板上,看了好一会,“我觉得,这些人在长相上差异并不算小。我们至今对凶手一无所知,这绝对是一起棘手的案件。”
瑞德也同样看向白板,“除了有吸引力的外在以外,嗨,我想你们无法否认,她们都是备受瞩目的社交焦点吧。但她们的长相确实各有不同,有的是长发,有的是短发,脸型也颇有差异。除了死者生前都被强迫□□,女性死者被男性死者扼死,男性死者被处决性的一枪毙命这样的模式以外,没有明显的作案特征。”
“确实。”摩根伸手接通电话。“嘿,加西亚,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受害者之间的联系。”
“哦,热巧克力(摩根爱称,)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收获,但你要相信,没有一点线索能逃脱我的法眼。”加西亚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有消息通知你,挂啦。”手指间夹着的漂亮毛绒签字笔戳了一下挂机键。
“Come on,Come on。来点猛料。”加西亚双眼紧盯着屏幕,嘴里念念有词。
法医办公室。
“这些是受害者被发现时穿的衣服。”法医翻阅着案卷笔记,一边介绍着物证和解剖情况,一边走向停尸间。
“真奇怪。”艾米莉拿着物证袋,看向罗斯。
“怎么?”
“受害者都是年轻富有的女性,而这些衣服虽然明显是非常高档的材料,但是剪裁并不统一,有的部分精致,有的部分很粗糙,像是手工修改后的结果。”艾米莉手捏着塑封袋检查装着所有的衣物的证物袋,逆着光仔细打量着缝纫的车线,顺口解释道,“还有这些珠宝,造型非常的优雅,应该是手工制作。但是这些珠宝都是珍珠,这一点很奇怪,年轻女性喜欢珍珠的不会很多,更别说花大价钱买这么多孔克珠串成的胸针。”艾米莉拿起其中一个证物说道,她的母亲是外交官,谈起时装和珠宝,罗斯相信她的判断。
孔克珠是一种美丽且昂贵的珍珠,而鉴于珍珠本身也是一种需要养护,寿命不算很长的珠宝,通常被认为需要沉淀的珠宝。不应该在受害者这个年龄层里广泛流行,而每一个受害者身上都出现昂贵的手工珍珠配饰,就更是少见,艾米莉注意到的地方很有意义。
“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切入点。”罗斯冲法医点点头,“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嗯……”法医沉吟了一会,似乎在纠结如何开口,“还有一点很奇怪。”
“你说。”
法医掀开受害者遗体上的白布,指着受害者鲜红的嘴唇道,“受害者的嘴唇上的口红颜色过分鲜红,我的助理化验后发现,都是以一个大致固定的比例,由两种不同品牌的口红调整出来的新颜色,而且这两种口红价格都非常昂贵。我在里面化验到了胭脂虫的成分。”
(胭脂虫提取的水溶性色素,是非常昂贵的原料,仅有极少量的口红品牌有添加。)
艾米莉恍然大悟,“也许,这些衣服首饰都是疑犯准备的,所以这就是他的作案标志啊,给受害者精心打扮,满足他的某种幻想。”
“那么,这些男性受害者又有什么作用?”罗斯和艾米莉二人对望,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真相扑朔迷离产生的苦恼。
“先回去和瑞德,摩根会合吧,看看他们现在知道了什么。”
霍奇这边的情况也颇为棘手,女性受害者的家人一部分远在c国,从c国到这里,需要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所以目前他只能先和上述受害者的朋友们先了解情况。
连续一两个小时的安慰和笔录让霍奇有些疲倦,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一边靠着窗台慢慢啜吸着滚烫的焦苦的咖啡,一边和自己的妻子海莉和儿子杰克通话。
“爸比,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讲故事啊。”杰克抱着玩具,在母亲身边急急地插嘴,“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小家伙。”霍奇脸上露出少见的温和微笑,如果已经离开BAU的探员艾尔此时能够看到霍奇的表情,也许就能弥补她从未见过霍奇微笑的遗憾了。
“等我忙完这个案子我就回家。”霍奇隔着听筒亲了亲海莉和杰克,他原本春风和煦的面孔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无缝切换成严肃的大boss面孔。
手中马克杯里,黑咖啡完全冷却了,一口饮尽香味全无只剩苦涩的咖啡,霍奇回身继续去面对从隔壁市驱车赶来的下一位受害者家属。
“这不是比比。”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室友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不,这是比比,但这不是她会穿的衣服,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