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师兄什么?!如果是灵宠,怎可如此称呼主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怒气上升,声音再次抬高几分。
池蓁蓁:“……”
珠璇上下扫视着她,从她的脸,到她修长脖颈、清瘦单薄的肩膀,还有白皙的锁骨,表情愈发气急败坏:“况且,师兄是男人,你乃是女身。朝夕相处,如何却能穿得这般毫无廉耻之心?!我今天就替师兄给你立立规矩!”
说着,珠璇再次出手。
池蓁蓁早就看准了她的起势动作,毫不犹豫,往另一个方向蹿了出去。
珠璇的软鞭恰好从她的裙角划过。
没碰到她身体,只是将裙摆处的一截布料撕得稀碎。
不搞偷袭,珠璇压根碰不到以灵巧出名的兔精。
池蓁蓁想着,至少先从院子跑出去。
扶玉峰那么大,随便找个树爬上去一躲,珠璇要找到她,还得费些功夫呢。
只要捱到晏知月回来就好了……她今天乖乖的,没有进他的屋子,也没有偷东西,他暂时应该还是会保护她的。
他又不爱吃兔肉。
这般想着,池蓁蓁咬了咬唇,赤着脚,头也不回地往院外奔去。
“咚。”
跑出去没几步,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还刚好撞到脸上的鞭伤处。
池蓁蓁“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然后,立马捂住脸,猛地抬起头。
来人正是心心念念的救星晏知月。
刹那间,池蓁蓁的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阿月!你总算回来了!”
晏知月:“……”
来不及再说什么。
珠璇的脚步已经从身后靠近。
池蓁蓁毫不犹豫地躲到了晏知月身后,让晏知月把她挡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晏知月仿佛没看到珠璇一样,微微侧头,问道:“何事这般匆匆忙忙?”
随后踏出院门的珠璇也看到了晏知月。
她收起软鞭,诧异地喊了一声:“知月师兄!”
而后,又瞪了瞪眼睛,怒视着他身后的半片白色衣摆,“师兄从哪里捡来如此不识规矩的灵宠,竟然直呼师兄大名,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地在外……”
渐渐地,尾音却消散在晏知月冷漠的目光之中。
“师兄……”
晏知月:“师妹,我没有在问你。”
话音刚落,珠璇脸颊“噌”一下烧了起来,嚅嗫着,“我……”
晏知月反手抓住池蓁蓁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背上拎出来,“说话。”
池蓁蓁依旧捂着脸,扁了扁嘴,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已经哭过了。
“她进来就打我!还说我做灵宠没规矩,要帮你教训我!可是我又没做错什么……阿月,我不要她教训我,她的鞭子打人好疼的!你看我的裙子都被打烂了,脸还被打破相了!”
装可怜告状嘛,这一套,池蓁蓁经常对阿月用,早已熟能生巧。
哪怕阿月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大多也只无奈地叹口气,最终总是会如她所愿的。
她的阿月最好最好了……但却不知道晏知月会如何?
说完,池蓁蓁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瞅了瞅晏知月的表情。
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波澜不惊模样。
晏知月个子实在太高,池蓁蓁赤着脚只能到他下巴,又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没法揣摩对方心思,只能可怜巴巴地缩了缩肩膀,不说话了。
但珠璇却被池蓁蓁这一连串表情动作给气到了。
在晏知月面前,她不敢放肆,没把那条软鞭拿出来,只是吊着眼睛,用手指着池蓁蓁,像是要把她的脸戳烂。
顿了从,才气急败坏地解释道:“你……你胡说八道!我是来找师兄时,注意到扶玉峰有生人的气息才出手的!”
池蓁蓁才不理她,也不跟她辩驳。
她只是空出一直手,在没人看得到的角度,两根手指从后面偷偷捏住了晏知月的袖摆,轻轻晃了两下。
小兔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晏知月静默一息,淡淡地将她的手指拨开。
“珠璇师妹。”
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听起来并不生气,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珠璇一怔,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师兄对不起,我不该在扶玉峰随意吵闹。但、但父亲说现下外头不太平,我是怕……”
她有些说不下去,抿了抿发干的嘴唇。
晏知月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许久,才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山主尚在,我不便擅自训诫于你。你且去吧,日后有事寻我可用传音符,不必时时上山。”
对晏知月而言,珠璇是个大麻烦。
她有意于他,分寸感又不强,在剑宗内弄出不少流言蜚语来,也给了珠青一些错误暗示,常常试探不说,对他的拒绝视若无睹。
但晏知月是绝对不可能娶她的。
珠璇脸一僵,难以置信,“师兄!可……”
晏知月摆摆手。
珠璇不敢违抗晏知月的命令,一步三回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