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因此她花费了更长的时间整理仪容。
随后,她接上胡静的话语道:“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赶造次”。
两道年轻女子的声音一前一后传来。
待她们看清面前之人,所有人立马跪下道:“墨五姑娘、胡姑娘,请恕罪”。
鹅黄色衣裳女子道:“都是那名贱人的错,她是罪魁祸首,不关我们的事”。
其他三名女子也异口同声附和道。
反观,方才那名一直哭泣的女子以跪姿形式拼命磕头,嘴里一边说:“胡姑娘,墨五姑娘都是我的错,没有看好姐姐,要罚就罚我好了,是我的错”。
“姐姐刚从村里接回来没多久,很多礼节上知识都还没有学会”。
“那你就在此处跪上半个时辰吧,白姑娘”
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白曦颜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知晓此刻不能面露不快,因而只能垂眸掩饰自身情绪,装出一副欣慰语气道:“是,但我希望胡姑娘看在我替姐姐受罚的份上,饶过姐姐”。
就在此时,她忽然感受到身上一凉,抬头往源头看去。
只见墨五姑娘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内心的秘密洞穿。
随后,她看着墨五姑娘一字一句说道:“谁说是让你替你家姐姐受罚?”。
“白姑娘,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枪打出头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怔怔地看着墨五姑娘,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人,嘴里说的这么恶毒的话语。
坊间不是说墨五姑娘,生性懦弱吗?,这根本就与传闻不符。
说完想要说的话语后,墨悠然就与白曦颜擦肩而过,她不想在和这名女子说话。
还是那名受欺负的女子有意思,她好像是叫“曦言?”。
“姐姐?”。
是白家的女儿吗?
胡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蛮不讲理好友,她试探性问道:“那她们呢?”手指的方向指向其他的贵女。
墨悠然看着地上那四名女子,不在意说道:“一并罚跪”。
为首的鹅黄色衣裳女子不愤道:“墨五姑娘,我等受罚认了,毕竟我等是间接扰了您二位”。
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地上装死女子道:“那她呢?”。
这么直白话语,不由让墨悠然高看她一眼,倒是个实诚的人,不像那位白姑娘虚伪的很。
“你瞧着便知道了”语毕,“谨言,把地上的那名女子扛走”。
严谨双眼冒着金光,激动回道:“好叻”。
哎呀,终于能发挥力气大的作用了。
受辱的女子逐渐感受到离花海之地渐行渐远。
须臾间,她抬手欲要敲晕杠她之人。
但,有人比她更快人一步。
因着她的手臂没有知觉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手臂没有知觉了?。
是不是那啥的姓墨的小姐对她干了什么?。
紧接着,天旋地转。
“痛 ”,背部好痛。
哎呀,天空好蓝,白云悠悠飘荡好自在。
等等,她是不是被人甩了下来?。
“您好,熊小姐 ,在想什么呢?”墨悠然在上方看着下方走神的女子打着招呼道。
出于“曦言 ”也就这名受辱女子方才装死的行为,“ 熊”这个称呼挺适合她的。
熊小姐干脆闭眼,一脸视死如归,放弃挣扎道:“你想怎样?贵人 ”。
既然她能让妹妹以及刚刚那些贵女受罚,那眼前这名女子可见身份之贵重。
自己的手臂如今没有知觉,没有知觉就等同于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她还能拿什么斗?。
可惜,她对不起养父和养母以及弟弟、妹妹们,贵族的生活远比她想的辛苦。
自打她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她就从未见过他们,而唯一的妹妹则视她为耻辱。
教习的嬷嬷又凶,天天说她这不好,那不好。
教书先生也说她朽木不可雕爷,继而敷衍教学。
可这些她都不懂,这些好难学。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原本仅是默默哭泣,可随着内心的起伏,很快就变成倾盆大雨。
她只想哭完这一顿,然后就可以离开这个惨无人道的世界。
蓦然,脸上多了一块手帕。
清冷的女子声色穿进她的耳朵:“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