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然走到花娘尸身周围,她仔细打量箭矢的样式。
箭矢的杆身刻画皆是祥云图案,而靠近箭羽端则另刻画有简易白虎图纹。
这些图案,全都与前世皇帝所中的那支箭如出一辙。
随后,她便起身,目光直视张管事,嚣张说道:“张管事,这次的事情,怎么算?”。
张管事看着面前的婢女,不知道为何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向他袭来,他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道:“这次实在是鄙人的过错,让贵人受到惊吓”。
“鄙人斗胆做主,今日贵人在此处的消费均不收取钱财”
墨悠然眼神闪烁,脸上露出微妙的不满,道:“你是觉得我家公子会在意那点钱吗!既然要赔罪,那就要有诚意”。
“你们这里最出名的不就是囚笼吗?我家公子一直想要参与这个活动,相信张管事能搞得到入场劵吧”。
张管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行,贵人所执木牌并不是玄铁品级,仅是最低等古木品级,于理不合”。
而后,他便看到茶壶朝他冲了过来。
幸而,那名不起眼小厮直接上前,用剑弩把茶壶摔至一旁。
“爷来你这,就是看得起你们,区区一枚玄铁,那只不过事出匆忙才没来得及拿下,你一个下人在爷面前摆什么谱”。
蓝龙莲左腿踩在椅子上,继而拿着手指指着张管事骂道。
张管事看到如此没有礼仪教养的贵人,和趾高气昂的侍女,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是绝配。
能去囚笼的那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小小的一个暴发户还敢肖想此处。
但,既然他们这么想死,那就送他们一程,他可是一个好人。
故而,他讨好的说道:“行行行,鄙人这次就给贵人一个面子,一炷香后,便送贵人去往囚笼”。
张管事出去之后,墨悠然立马走到七皇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抬手示意让他弯下身子,欲想与之交谈。
蓝龙莲看着墨五姑娘神色不对,便弯腰凑耳到离墨五姑娘嘴唇约一尺距离。
她说:“公子,我们需立即动身前往囚笼,那里估计会出大事”。
“这就是小墨子,方才这么跋扈之因?”。
.....
皇家围猎场所处。
襄阳公骑着马,右手背着弓随侍在皇帝身旁,他明面上扮作很认真打猎的模样,暗地里却留心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墨昀仕、墨昀涧则在皇帝身边一左一右护法。
用皇帝的话来说,那就是变相补偿。
因着皇帝私心的棋局,导致襄阳公和长卿侯府婚事告吹,虽然那小姑娘表面不在意的模样,但他派去的暗卫可是打听到了,那小姑娘伤心了一整晚。
他终究是愧疚了,毕竟襄阳公府世代忠良,先人更甚至帮当时的先祖打下这大周王朝。
而大周迈入正轨后,襄阳公府的先人早已把兵权上交。
正因为他们会做人,先祖才会许诺襄阳公府永享世袭罔替。
一个时辰过去了。
皇帝猎了一个时辰。
为什么周遭都没有大型动物?有的也就是兔子,野猪....之类的不值钱动物。
鹿呢?老虎呢?熊呢?
“长青,你猎到了些什么猎物?”皇帝并靠在襄阳公身旁,悄悄问道。
襄阳公道:“陛下,臣无非就猎了些兔子,这里实在是猎不到其他有价值的动物”。
皇帝眼看襄阳公垂头丧气,他连忙安抚道:“长青,不必介意,定是这里的猎物少,绝不是我等的问题”。
他听到襄阳公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猎物,心里安慰了许多,就说了不是朕能力不行,而是这里的风水不好。
墨昀涧看着周遭猎物并无多少的状况,他觉得这里甚是古怪的很。
因着他和堂哥昨日也来此处狩猎,这里的猎物数量和品类虽不能与东边相比,但也绝不会出现今日情况。
他连忙骑马绕到襄阳公身边,低头传达已知的情况。
“伯父,这里绝对有古怪,我们要小心些了”。
襄阳公点点头。
这里的动物太少了,这是很异常的一件事。
皇帝看着长青在和自己的侄子在交头接耳,他哈哈的说道:“长青,你的侄子该不会找你哭鼻子了吧”。
襄阳公反驳道:“陛下,臣的侄子才不会这样,他向臣建议,看是否去其他地方,反正这里又没有猎物,也没必要死磕这里”。
皇帝再次瞄了瞄周围景色,这里也就只有虫鸣鸟叫声,其他就没有了,故而准备答应这个提议的时候。
右前方,突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兴奋了。
因这里实在是太荒芜了,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些动物,好不容易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飘去,他肯定要抓住这个身影。
“皇上,你....”襄阳公看着皇帝如箭矢般的速度往前冲去,他和侍卫也立马跟上。
可周围却在这紧要关头泛起阵阵迷雾,把所有人隔绝开来。
所有人在迷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渐渐地,侍卫都慢慢开始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