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面包就让人追了几条街。好吧,事实上她非常喜欢那家的面包,在混迹法兰克福的日子里她歹着店铺偷了很多次。她看到当时才六七岁的米拉坐在街边哭,机智的娜嘉立刻抱起米拉拐进旁边的裁缝店里,装作一对买衣服的姐妹躲过追捕。
“我的娃娃被车碾碎了,可不可以帮帮我?”泪眼朦胧的小女孩自己就像一个精美的娃娃,尽管她同娜嘉一样在深秋仍穿着单薄,但并不陈旧。这个小小的女孩,很像娜嘉以前认识的一个叫安娜·尼古拉耶夫娜的人,说起来她有一年没有见过这个人了。
一向并不热心的娜嘉决定顺便帮一下这个助她逃脱抓捕的“安娜”。
从马路上捡回来的布偶已经脏污变形,一颗玻璃眼珠在被捡起的动作幅度下掉落滚进了下水道,布偶后面的线开了,从脊椎开始撕裂,白黄色的棉花洒落一地。
那时的娜嘉已经打定主意不做巫师,她躲在巷子里悄悄地施完最后一个咒语将娃娃的面孔衣裙清洁干净,把她三十厘米的魔杖塞进布偶里,借来针线随便缝了一下。小女孩惊喜地抱住复活后的娃娃:“她能站立了!”
三年前娜嘉在流浪。她把抛弃的魔杖随意塞进一个的娃娃里,以期不见。接着她就被一个到东德倒卖苏联遗产的黑心商人带回英国,甩给了一个叫邓布利多的家伙,塞进了一所叫霍格沃兹的学校,分入了一个叫斯莱特林的学院。
女孩则继续和父亲颠沛流离,从德国到荷兰,他们在比利时的港口临海观望了三天,随后卖掉一切终于获得两张穿过多佛尔海峡的船票,勉强在这个截然不同的富裕世界过起了她出生后最潦倒的生活。
后来她们在再次擦肩相遇,抱着一些生活用品的小女孩叫住了她: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姐姐!”
娜嘉蓦然回首。
“我叫柳德米拉,爸爸说我以后就叫米拉。”那回她说。
米拉的衣服破旧了,但她的笑容就像‘公爵夫人’一样甜美。
“娜嘉尔达,就叫我娜嘉。”
有人说娜嘉·弗莱契是霍格沃兹最酷的女孩,有人说她是最乖戾的毒蛇,有人说她算得上有点天赋,有人骂她是脑袋里长满芨芨草的巨怪,还有人说她是泥巴种是一条野狗一个扒窃惯犯。就像她被那个黑心监护人赋予的姓,一支独箭,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斯莱特林的毒蛇娜嘉在麻瓜世界有一只娃娃,谁在意呢。
“老样子,周一我再来伯明翰,周末得回伦敦。”娜嘉狠狠揪了一把米拉的辫子,米拉惊呼不要乱揪,
娜嘉教训她:“大人就是要付出劳动,什么都干不了的小孩只能逆来顺受。”
“你也才15岁!”米拉跺脚!
“小鬼你才几岁?还有六年才到我现在的年龄。”说着娜嘉戴上她的灰色棒球帽,背身挥了下手,然后潇洒离开。
拿着15英镑的车票,娜嘉登上火车。两小时后伦敦萨里郡的一栋房子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