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陪着他几乎把全市所有家电商场的马桶都看过了。前任老板虽然出身矜贵,但性格随和,吃穿用度皆都十分平民化。唯独在智能马桶上,老板就像那十七八岁的少年陷入爱河一样,理智经常性离家出走。有一次,老板热情宴请内部员工到他家聚餐,说有什么宝贝供大家欣赏,让大家长长见识,老板向来不吹牛,众人十分乐意地去了。
待到了老板的别墅,见老板早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候,众人被老板殷勤引进家中,在老板对宝贝的珍稀的反复的铺垫下,老板打开了别墅其中一间房门。门一打开,众人顿时傻了眼。
一个五十来平的大房间里孤零零设着一马桶。
一只功能齐全到就差能在上面生火造饭的马桶,众人死也想不到,老板所谓的宝贝竟是只马桶。众人被老板的脑回路大吃了一惊,被马桶的功能大吃了二惊,得知马桶的价格,大吃了三惊。
当天晚上回去,其月就做了个噩梦。梦见老板结婚,在同事们的起哄下,老板一脸娇羞地揭开了喜帕。随着喜帕轻盈盈一落,其月期待地定睛一看,霎时就被吓醒。
喜帕下的新娘俨然张了一张马桶脸。老板还对此浑然不知,依旧娇羞无限,捧着马桶盖热烈拥吻。
她自从做了这个噩梦,好长时间都不敢关灯睡觉。其月两眼一闭,眼前就浮现梦里惊恐的一幕。
因而其月的心脏得到了强有力的锻炼,在她面前,老板可以尽情地怪。
最后两人在其月工位前站定。工位宽敞、明亮、舒适,其月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虽说她上了苏老师的当,这根本不是什么外企,但这工作环境真的远胜一般外企。
其月正式签了合同,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奚凤见其月如愿找着了卖身的地方,特意跑出去买了个蛋糕过来助兴。
两人在客厅的矮桌上铺满了零食,其月一边吃一边将键盘敲得震天响。
奚凤凑过来,皱着眉道:“你不是已经签了五年的卖身契吗?怎么还在折腾简历?”
其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富二代心血来潮成立的公司,感觉随时都要破产的样子。我先修饰一下简历,添一些花里胡哨,尽量辨不出真假的无法溯源的高大上的经验,到时公司倒了,我好无痛跑路。”
奚凤点了点头,显然很赞同其月未雨绸缪的心态。
正当蛋糕快要被两人消灭的时候,奚凤母亲来了通电话,旁敲侧击地问奚凤不是失业了,有没有找好工作。
奚凤没敢说她光顾着画漫画,工作的事情早被她忘在脑后了,只好含糊地支吾了几句,正欲接受母亲劈头盖脸的指责。奚凤妈妈温柔地道失业也没什么大不了,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休息,如果实在无聊可以回家呆几天。
奚凤不由纳闷,家母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心里正觉不妙,果然家母底下的话就跟上了。
“昨天,你二姨妈来咱家,跟我提起她们单位有个与你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有房有车,学历长相样样拿的出手,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你姨妈好不容易要来了他的微信……”
奚凤母亲还在自顾自滔滔不绝,奚凤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几秒过后,手机又响,奚凤又挂,重复了几次,奚凤手机终于消停了。
其月正想着要不要安慰几句,见奚凤飞快拿过桌上其月的手机,无比麻利地关了机,而后叹了口气,道:“唉,我妈太可怜了,她再想找着我,就只能顺着电话线爬过来了。任务似乎很艰巨,我祝她成功。”
屋内立时爆发出一震冲破屋瓦的狂笑。
两人洗漱过后,奚凤早早上床歇息了,其月趴在桌上,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顿狂算。
按照合同上的薪资,其月欣慰地发现她每个月交完房租,水电费,扣除平日的吃喝和零零碎碎的家用,足足还能剩下一半薪水。
其月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简直想哭泣,毕业三年了,她终于要从月光一族中脱身了。
其月不由抱住一旁熟睡的奚凤,在她身上高兴地蹭来蹭去,握着手上密密麻麻的账单,止不住的傻笑。
虽说公司看起来不靠谱得像是个在狂风暴雨下随时都能被劈开的小树苗,但它给其月的工资真的很有名企风范啊。
因为薪酬很高,其月拉磨的意愿空前绝后,每天雀跃地睁开眼,在家与公司的短短500米中,其月心里各种喜庆的音乐轮番登场。
热衷于与小区所有业主搭话的小区保安敏锐捕捉到了其月身上愉悦的情绪,高兴地问道:“小姑娘,找着工作啦,这么高兴。”
其月脸上的笑意与内心的音乐同时戛然而止,其月抬头尴尬笑了笑,冲着保安点了点头,脚不沾地地跑了。
都是因为前老板回家继承家业那天,奚凤在小区花园哭得像是个即将要出阁的姑娘,搞得整个小区的大爷大妈都知道有个深得民心的老板抛抛妻弃子似的抛开了她俩。
早上九点,其月准时出现在了工位上。老板据说还在外地耽搁,其月和万勇两人乐得清闲,将公司所有员工娱乐设施体验了个遍。期间其月频频感叹,公司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