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跟父汗也有个交代。”
一旁的赵德言看着大度设的模样,脸上也缓缓露出了笑意,不过他的笑却与大度设不同,他不是为大度设南征而笑,而是为大度设落入了自己的圈套而笑。
大度设若是不入白道川,兴许此事还是薛延陀和突厥间的领土纷争,可他一旦入了白道川,围攻定襄城,那便是距大唐北线的云州、蔚州也不过百里之遥了,到了那时,唐军岂会坐视?
大度设虽和唐军打过些许交道,但却从未直面过唐军兵威,但赵德言却知道,当初的突厥何等兴盛,颉利也算是一代雄主,照样败在了唐军手下,更何况是他麾下的五万胡骑了。
正如他在长安时同李恪所言的那般,薛延陀乃至整个漠北绝非铁板一块,若是漠北无战事,有善于隐忍,名高望重的夷男可汗坐镇郁督军山,节制铁勒九部,薛延陀国内便不会生乱,大唐取之不易。
可一旦北线战起,薛延陀和突厥乃至和大唐生战,本就各怀鬼胎的铁勒九部便会悄生嫌隙,便给了大唐自内击之的机会,到了那时再想破薛延陀,便容易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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