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烛心松开,从温度最低的焰心到了温度很高的外焰,一变为三,不再直立,随着烛火化为灰烬。
月山当即鼓起掌来:“我醒来之后,听月杏讲了一些陶城的事情,心中总有些犹疑,心说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如今看来,天底下竟然真有被祖先眷顾生下来就知道一切的人。”
陶夏被人这么当众一夸,脸更红了,像只熟透了的果子:“城主您说笑了。我在陶城设立了学堂,我知道的这些知识,以及其他掌握先进技能的族人都会把知识,教授给陶城的孩子和任何想要学习的族人。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才能把城邑建设的更好。”
月山借着话茬继续说道:“陶夏你真是有大见识,知识竟能做到不藏私,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在月城多留几日,为我们月城的孩子和年轻人讲授些知识?”
“当然可以。”陶夏立刻答应。
见陶夏如此爽快,月山也投桃报李,捋着胡子缓缓说道:“哎,陶夏你谦虚了。明天是月圆,我们月城会祭祖,你们陶城既是失散的亲族,且人也在月城,不如一起参加吧。”
陶夏听到这话,意识到参与祭祖意义重大,尽力稳住身形,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能够让陶城重新与亲族一同祭祀先祖、献上祭品,是对陶城最大的肯定。来,亲人们,我们一起起身,敬城主一杯。”
说罢抬抬手,示意陶城众人都站起来。
众人会意,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敬城主!”
月山也朝自己右侧抬抬手,月城的人也纷纷起身回敬。
于此,宾主尽欢,宴会结束。
陶冬架着陶夏踉踉跄跄往居住的屋子走,一边走一边抱怨:“哎呀,我说大姐,你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
“哼,我这是为了自己喝吗?还不是为了城邑。再说了,我要你扶了吗?我,我还可以走直线呢。”陶夏恼得一把推开陶冬。
喝完酒之后的人,手劲特别大,陶冬被推开老远,不服气的哼声道:“行啊,别逞能,你走给我看看。”
陶冬见姐姐晃来晃去走不直,被逗得直笑,眼见她快到撞到围墙,又赶紧上前去扶,结果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你姐姐交给我吧,你把自己照顾就行。”
陶冬一看是石影,放下心来,应道:“有你在太好了,我姐她现在太重了,我实在弄不动,就交给你了。”
“陶冬!你说谁太重了?我吗?我重吗?”陶夏一手指着陶冬,一手揪住石影的衣襟,两厢质问。
陶冬也不争辩,冲着石影眨眨眼睛,跑开了。
石影腰上聚了力,一把打横,把陶夏抱在怀中:“你不重啊,一点也不重。你看,抱起来很轻巧。是陶冬还小,没长熟呢,别苛责小孩子。”
陶夏就这么在空中转了四分之一圈,头更晕了,睁开眼睛看到一轮黄灿灿的月亮。
陶夏把头埋进石影胸口,避开路人的视线,轻声说:“这样被月城人看到多不好意思,让我下来自己走吧,你扶着我走就行。”
石影边走边低下头,凑近她的耳际回道:“你都生了三个了,还会不好意思?不能够吧。”
陶夏一听脸更红了,小声道:“我要是不说第一个谎话,他们怎么能信第二个谎话。”
“嗯,谁也没你心眼子多。不过以后还是别喝这么多酒了,你就不怕被别人欺负?”
“今天不是有你们在吗?而且他们还想跟我们换东西,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我?”
“嗯,你对我就这么放心……”
“因为你现在超级懂事又靠谱。”陶夏拍了拍石影的胸口以示赞赏,可是这手感拍着真不错,又结实又有弹性,再加上走路一晃一晃,很快陶夏就陷入更深的迷糊中。
“怎么跟睡在船上似的,你晃得我要睡着了,那我睡了啊。”
“嗯,睡吧。”
待石影把人放在屋子里的床铺上,陶夏早已睡熟,不知道到做起了什么美梦。
石影见她睡得沉,搞起了恶作剧,用手戳了戳她的脸,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手动给她扮起了鬼脸。
心里胡乱想着,你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在出风头,万一有一天你真的有了个相好的,我会不会真变得心眼像针尖一样小?
忽然门被吱呀推开,石影一回头,门外闪过一个人影。
是谁?不是熟悉的人,那便是月城的人。
他思索片刻,看来今晚得睡在这里了,自己若是离开,陶夏睡这么死,没人把门从里面栓起来,心怀不轨的人进来就惨了。
于是栓好门,又在房间里寻了几个坐垫排到门后,当做是床,躺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