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闷气,理了理心情,只能面对现实。
金手指是条捷径,可惜她没有,她有的只是蛮力和时间。在对当前环境和前置技术做出理性评估之后,她决定分两步走,一是日常训练,二是武器护具。
先说这个日常训练。
陶姓部族一百多人,能战斗男人大约是五十个人。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原始社会居民,不是六边形战士,只能依靠射箭、投掷、冲阵,以及相互之间的配合取胜。
此时这五十人正站在村外的草地上眼巴巴地看着陶夏,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夏,怎么练?”
“你说怎么练,我们照做就是了。”
“切.....”
人群中冒出各种各样的喊话。
“大家别急,先互相找出五个最熟悉的伙伴,五人一组,再选出五个人中你们最信得过的一个人。选好的,在我左手边的绳结上列队。去吧!”
一群人乱哄哄地互相叫着名字,按照血缘亲近程度、干活分工等自由地组建队伍。
打仗需要信任。战国时期的秦国,同为一伍的士兵战功共享,但一伍中若有一个人叛逃,其他人全部都要被砍头,这种制度起到了相互激励、相互监督的作用。
每一伍的人组好队后,陶夏便引导他们站到事先摆好的绳结上,让他们站成方阵。选出的伍长站在第一个。
所有队伍全部站好之后,陶夏站到方阵最前面的石头上喊话:“每个人记住自己的位置,我们今天只练一个动作,就是集合。每个伍长管好自己的人,集合的时候不能乱说话,不能乱动,每伍有一个人乱动或者说话,全伍的人都要去给大伙儿劈柴。”
“啊?劈柴啊?我不想劈。”
“不想劈柴就要学会听指令,根据指令迅速行动。好,一会儿我喊解散之后,他们就立刻原地解散走出绳子的区域,我击鼓代表集合,大家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固定位置上来。听懂了吗?”
“这也太简单了。”
“好,解散。”
等众人离开位置后,陶夏开始击鼓,人群又三三两两的走回来,好些人忘记了自己之前站在什么地方,而作为排头兵的伍长也完全没有身份意识,不知道提前站好,到处挪动,所有人折腾半天才恢复队形。
“简单吗?”她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着怒火。
众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了。
她稳了稳情绪,厉声道:“我击鼓会击一百下,所有人必须在这一百下的时间内,回到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做到了练好了,我们再回去吃饭!”
“什么?我不同意。”有人撂挑子,走出队列抗议。
陶夏冷下脸来,眼睛迸出刀子似目光,大声呵斥道:“用我的办法,真打起来的时候可以少死人。你干不干!
那人缩着头不敢硬刚,见没人响应,又蔫蔫地重新回到队伍中。
“解散!”陶夏喊道。
等人群离开绳子区域,她开始击鼓,鼓点短促有力,每个人都在心中默数。
如此简单的动作,从清晨一直练到午后,才将将练好。
待陶夏宣布训练结束,可以回去吃饭的时候,族人们如蒙大赦,一股脑地冲回了村庄。
敲鼓是很累人的,大半天的训练下来,陶夏两只胳膊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连回去吃饭的冲动都没有,只剩最后一口力气,靠在猪皮大鼓旁边休整,顺带琢磨着今后的种种。
要打仗就必须要胜利,胜利才有种族延续的可能,而胜利的火种就是眼前这五十个人。
这五十个人中,后面要再区分出弓箭手、矛兵。马匹没有被应用到战争中之前,还不需要考虑骑兵做战的打法、骑兵与步兵的配合,想到这些又是脑壳疼。
收回思绪,继续琢磨步兵的打法。大概就是弓箭手在方阵中间,两侧是矛兵小队组成的阵列。一旦敌人冲过来,弓箭手在射完几轮箭后退到矛兵的后面以求掩护。如果敌人不冲,就缓慢靠近,弓箭手攻击敌军造成杀伤。
与此同时,矛兵要穿上护甲,拿上盾牌,在接近到距离敌方较近时,化为冲击步兵冲向敌人,利用锻炼出的冲击力撕开对方的阵型。
敌方队形被撕开后,再以五人小组进行战斗,互相配合,彻底突破对方阵线将对方分割。
目前,想到的只有这些,后面再搞搞演习,看看有没有擅长打仗的人,可以挑出来以后做个军事副手。
部族内部的五十个人完全不够用,必须得把另外五个部族也一起裹挟上战车,毕竟落星部族至少有一百多个男人,再加上他们会拼凑些附属部族的人做镶边,少说也得二百人。自己这边也得凑出两百人来够看。
陶夏盘算好这些,也就轻松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把鼓也抱回村里,试了几次,猪皮大鼓纹丝不动。
“我来吧。”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陶夏一听,双手一摊,怨气冲天的嚷道:“你不早来?”
石影不温不火道:“刚刚有人挑头跟你对着干,也没见你这么凶嘛。”说着抱起鼓,往村里走。
“打仗需要他们出力啊,村里开荒种地、盖房子、挖地窖哪样事情不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