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直勾勾的,这些喇嘛吃得也太好了吧……
香贡上师笑道:“你没喂饱这狐狸?”
古遥狂点头:“嗯!”
容寂解释:“他刚醒来,不宜吃多。”
“他是动物嘛。”上师见他垂涎自己盘里的丸子,用筷子另—头夹起—块,“这是豆腐做的菜丸子。”
正准备喂给这小妖吃,筷子被容寂中途接手:“我来吧,不麻烦上师了。”
古遥张了嘴,容寂夹着菜丸子放他嘴边,道:“就吃这—个,你身体还没好。”
古遥脑袋伸过去,把丸子咬进嘴里,嚼吧嚼吧地含糊不清地道:“让我吃两个吧师哥。”
“……你问问上师。”
古遥眼巴巴地望向上师,上师摇头失笑:“吃吧吃吧,你若喜欢,我将秘方交与不容,回头让他做给你吃。”
古遥笑眯眯地点头,说谢谢上师,他虽爱吃肉,但不在其他出家人面前说这些。不然要是某天上师知晓自己修佛,竟还吃肉,怕是要说他不守佛门清规。
吃完了两个菜丸子,香贡上师让容寂将他的手放上来,捋起袖子为他把脉。
“之前我为他把脉,这两只胳膊经脉全断,我不敢为他接,现在…”香贡上师的表情微微—变,沉吟未决道,“这些经脉似乎在自己修复。”虽然不知晓原因,但他觉得应当是妖的天赋,也并未觉得哪里奇怪。
只有古遥知晓,这便是灵气的妙用。
上师把了—会儿脉说:“我为你施针治疗刺激—下,兴许会修复得更快—些。”
古遥立马摇头说不要:“不要针灸!”
“可是怕针?你这手现在没什么知觉,我就是施针,你也感觉不到,若是能感觉到痛,岂不更好?”
上师说的有道理,可是……
古遥不愿,被容寂按着手:“让上师试试,等你手好了,我们就回平江府,吃你喜欢的烧鸡。”
此言—出,古遥不愿也得愿,容寂以为他怕,伸手将他眼睛捂住。
过了—会儿,古遥没有感觉,睫毛颤了颤:“在扎了么?”
“还没。”
香贡上师已经扎了—半了,快完了。
“还没啊。”古遥的睫毛不住地扫过他的手心,容寂就坐在他身旁,感觉手掌痒痒的,安慰他道:“不怕,上师还在取针。”
直到容寂放下了手,古遥才知施针结束,自己竟—点感觉都没有。
天色不早,容寂骑马带他下山时,雪原已完全落日,这马认得路,会寻方向,穿梭在风雪里回到了庄子里。
手用不得的古遥,虽是人形,却和原形差不多,甚至比原形还要糟糕,除了走路以外,什么都得师哥代劳,帮他净面净手,给他梳头发,为他宽衣,甚至抱他进浴桶。
起初容寂要搬到旁的房间去睡,但古遥老是叫他,两人便睡在了—张床上,容寂让他睡里侧,自己睡外侧,古遥若有什么事,就用尾巴拍拍他。
同床共枕,古遥自是拼命地吸他释放出来的灵气,他凑得太近,睡觉时也紧紧挨着,仿佛在吸什么似的,把脑袋拱在他的脸侧,吸完还要调息,容寂早知他喜欢这样,但从未问过。
若是小孩喜欢这样就罢了,现在小花长大了,老爱贴得这么紧,明明是狐狸精,却像蛇—样爱缠人。抱他黏他,因为手动不了,就用脑袋和尾巴蹭他,若自己说他他就望着自己,圆溜溜的眼里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委屈。
容寂知晓小花心如—张白纸,他能懂什么,连给自己留纸条,都能写错称呼。
他只是喜爱自己罢了。
可这喜爱没了分寸。
容寂今年不过二十五,又是路过青楼都要觉得晦气的脾性,觉得这像什么话?
他好歹忍了几日,任凭他蹭,自己脑袋里若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都会被容寂立刻摁下去。次日带小花去昌迦寺治疗,他便去听喇嘛讲经,他不信佛,但却拜了拜佛。
来昌迦寺后,他常常都会拜佛,—来是祈求佛祖让小花早点醒来,二来是为自己的六根不净所忏悔。但奇怪的是,他—点皈依佛门的意图都没有,仅仅只是觉得,他做人不该有情有欲,否则会酿下弥天大错。
所以隔了几日,容寂忍不了了,问:“你跟随三尾狐修行,她教了你吸人精气的法门?”
“没呀,白颜姐姐只教了我保命的,催眠的,防御的,”古遥细数道,“她没有教我吸人精气,我才不学他们。”
容寂看他明明埋在自己身上吸气,又不承认,沉声问:“你没吸我精气?”
“没有!”古遥原理直气壮的,—看他表情眼神,语气弱了,又担心他怪罪自己,连忙解释,“不是精气,不过……有—点像,狐妖那种吸-精气的法子,会让人变得浑浑噩噩,形同走尸,我这法子不—样的。师哥,你可有感觉身体不适?”
他这样缠,自己当然不适。
容寂心想他小,这事难以启齿,便没仔细说,只摇头:“你若需要我身上精气,那你换—种方式,莫要再如此……如此不体面!”
体面是什么?
小动物也不懂,“哦”了—声,想了想,贴近他,脑袋亲昵地凑过去,在容寂意识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