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抹干净眼泪抽抽噎噎:“我、我不要了。回、回家!”
大婶终于可以插话,语气也硬气起来:“我们不要了,今天不和你们这些家伙一般见识!”
霍文武双手抱胸嘲道:“这不是见识到了吗?见识到不是所有事情,只要一哭就可以让你诚心如意。”
许一冉也接话道:“小时候哭得太厉害,长大想哭都没地方哭。大婶你还是好好教育你家娃吧。”
大婶扯着孩子踉跄离开。
许一冉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她刚蹲久了腿有点麻。准备喊霍文武走时,一直白白胖胖的手递了一个粉红色猫猫的气球过来。
“给你。”是很干净的男音。
“陈几默?”许一冉惊讶回头。
大白说话时距离较远,她没太注意。第二次离得近,声音一下子就让她听出来。
这还……真是巧了。
他的声音比六年后显得青涩许多,但音色没有变,她听了一句就认出来他的身份。
陈几默没有摘头套,他问:“你认识我?”
“你们……怎么认识的?”霍文武怀疑的目光也跟着扫过来。
许一冉头左右来回摆,这下可好,是两头都解释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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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几默还在游乐园工作当中,没办法摘头套和长时间聊天。
他做的是一天兼职。要到五点才能下班。
许一冉就带霍文武去旁边一家手工店等着。她看出来,自家表哥好像是认识陈几默的。
她突然发现,在她的这三次重生中,只有一个人是她每次重生时都会遇到的。难道陈几默是她重生的关键,亦或是锚点?
有想法后,许一冉也立刻行动。
一边给石膏娃娃上色,一边对霍文武旁敲侧击:“哥,你也认识陈几默吗?”
“哦,这也是我们医学院的,一个学校的学弟。”霍文武解释道,“他是应届优秀生,还上台讲过话。”
不过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聊起来时候反应淡淡的。他的目光主要盯在许一冉的身上:“你和他应该没有交集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语气虽然随意,但霍文武眼神幽幽,视线极具压迫感,意思也相当明确——
他在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重生的事情,许一冉是实在没办法招供。
她只能硬着头皮在最难骗到的表哥面前扯谎:“有一天在街上遇见的,我见他长得好看,偷偷跟了一路了解了一下他的个人信息。”
“哪条街?”
“哪一天?”
“你找谁了解的信息?”
许一冉:“……哥,你瞅瞅你的石膏娃娃被画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进手工店后,就一人买了一个是石膏娃娃,用填色打发时间。许一冉要的是一只凯蒂猫,霍文武非常应景地拿了一只叮当猫。
这会儿,许一冉手上的凯迪猫猫已经将近尾声,绯色的蝴蝶结被涂抹的均匀漂亮。
反观霍文武的,东一块深蓝色、西一块浅绿色。中间猫猫的白色胡须不知道为什么还用厚重的黑笔描了一遍歪歪扭扭的黑边,简直丑到爆炸。
“而且你为什么要在叮当猫头上,专门写一个‘王’字啊?这又不是老虎?”许一冉感到费解。
同样是在说话,她怎么就能一心二用画出这么好看的粉色猫猫?
“许一冉,你以为转移话题我就听不出来吗?”霍文武敲了敲桌面。
“……就、就是那么知道的啊?哥,你没看到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吗?只是我知道他而已。”许一冉坚定狡辩的第一信念。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她拿出大学辩论社里学来的经验,反问道:“不然你觉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嘛!我天天在学校里,又没去过多少地方。”
无法回答的问题,最机智的处理办法就是抛回给对方。
看着霍文武沉默下来的表情,许一冉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yes!
“哥,你有没有开心一些?”许一冉戳戳他的胳膊,她还没有忘记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
霍文武咧开一个笑容:“你看我开不开心。”
他笑眯眯道:“放着诊所开一天至少1000块的营业额不赚,我陪你跑到欢乐谷。买门票花费500块,中午吃饭是200块,加上水费零食费50元,合计收入负1750.”
“哦对,还没算上来回的公交车费用,一人2块钱,盛惠负一1758块,我的小祖宗。”
小祖宗许一冉:“……”
身为分文没有的贫穷高中生,许一冉无辜地眨眨眼。
“有妹妹陪,这是无价的。”她试图狡辩。
“是啊,无价的,所以一毛不值。”霍文武继续笑眯眯道。
“怎么能这么说?”许一冉嘀咕道。
霍文武便和她掰扯:
“坐一趟海盗船,我的胃部消化和循环系统都受到不同程度损伤,要调理一到两天才能康复。
坐一趟旋转木马,我身为成年人的健康心灵受到了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