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亲手带她去的那个补习班。”
“是我把她带过去的……”
因为哽咽,她无法再说下去。罗父坐在她身边,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们谁都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人。”
可他没办法安慰自己:“芝芝去世前一天,我还因为成绩的事情骂过她……我怎么能那样吵她。如果多问问,多问问是不是就好了。”
如果能多关心;
如果能多问问;
如果能同意她不去培训班或是转学的请求;
也许那个叫罗芝芝的女孩还能好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许一冉也有如果——
如果她能够重生的更早一些。
但一句如果,也只是停留在想象当中的自我安慰罢了。
老人身体上受不住,已经先被带去房间休息。
许一冉又提出要看罗芝芝房间的请求。
“我想帮她把这束花带给王老师。”她道。
罗母连连点头:“好、好。许小姐谢谢你,听说案子能调查清楚也有你的帮助。”
最后一个采访问题,许一冉临时改了内容。
她问罗母:“您有什么想对罗芝芝说的话吗?”
罗母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她颤抖的手拉住许一冉的袖子,手无足措地问:“许小姐,我的女儿没有做错过事情,她一直很乖,她会上天堂的吧?”
“会的。”许一冉轻轻地说。
泪腺在这一刻溃然决堤,罗母用双手捂住被泪水溢满的脸颊。
她哽咽道:“我希望她在天堂好好的。”
她没有说遗憾、说后悔、说疼痛,无数的悲伤下只留了一句最简单的祝福给孩子。
在采访笔记中,许一冉这样写下了这样的评价:
爱是沉重的,往往越简单的话承载着越浓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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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折纸花送去给王娴婷的时候,许一冉遇上来看望老师的黄一婷和苗初初。
苗初初道:“家里人准备给我转学,可能还会换一个城市。”
黄一婷:“其实捅破天窗那层纸后,也没什么可怕的。反而是更多的阳光照进来。”她看向许一冉,“姐姐,谢谢你和那位哥哥。”
她调皮地眨眨眼:“你们是情侣吗?”
许一冉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哦。”
一定要说的话,现在也只是比萍水相逢更进一步的关系。
“也许是朋友。”许一冉温和地回答道。
“但我想你应该有心动的对象了吧,虽然早恋不太好哦。”许一冉微笑道。
在黄一婷收藏的小盒子里,那封没有被她展示过的珍藏起来的信件,许一冉还记得。
黄一婷微微红了脸,她嗯了一声:“现在会以学习为主。”
雨后的天空湛蓝无比,就像两个孩子期许过的未来。
虽然她们当中有一个女孩将会永远驻足在初二五班的年纪,但许一冉相信即使在遥远的天堂,她也能一起分享这一刻停留在两位女孩脸颊上温柔的笑意。
下午的时间,许一冉都用来赶采访稿件。
紧赶慢赶,她终于在晚饭前将稿件完成递交到日报社,又顶着老前辈犀利如刀的目光溜出单位——
虽然和警察提过,但她还是不放心今晚烤肉店会被骚扰的那个女孩。
过去时她准备齐全,从防狼喷雾到静电棒一应俱全,甚至因为装不下特地背了一个小型登山包,兜里还放了个一键报警器。
不过在到烤肉店后看见穿着便装的严峰和邱世清后,她就放了心。
点了份炒饭开始专心致志地品尝。
倒是邱世清频频朝她侧目,最后还忍不住跑来和她拼桌。
“哟,许神棍,又见面了?”
他调侃:“你的几个梦给我们增添不少工作量啊。”
许一冉无语:“你们王章全的案子忙完了吗?怎么有时间过来蹲点?”
其实就算相信她的话,这事经由民警值守一下也就够了吧?
这次接话的人是严峰,他走过来说:“那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在许一冉讶异的目光中,他道:“在今天上午我们查到了那人换装时最后的落脚点,找到他抛弃的换装材料以及确定了凶手的真实长相。”
许一冉想多问问,不过视野中一直被牢牢盯死的酒醉光头刚好走到女孩的面前,在他要扯女孩头发时,邱世清已经上前制止住他。
他掏出警官证明:“麻烦和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严峰对许一冉解释:“这人是王章全的表弟,案子还牵扯出王家的一些其他事情,我们正在调查中。”
许一冉问:“凶手为什么要杀死王章全?”
两次重生,这是她最好奇的问题。
严峰想要回答,但他顿了一下却道:“那人你也认识,要不一起来局里,你申请一个探视,亲自去问问他。”
“谁?”
“你的那位朋友——陈几默。”
脑袋里传来嗡的一声,许一冉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到险些掀翻桌子,
“陈几默,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