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在车上其实也考虑过了,不过他对左煜诚这个人不熟,实在想不通对方能有什么事会有求于他。想了一会儿,想不出头绪来,便靠在车后座假寐,直到司机说到了,他才打开后边的车门下了车。紧接着跟在他后面的那辆白色面包车也驶了过来,停在了县里最大的饭店聚宾楼大院里。
谢老板等左煜诚一行人停好车子下来之后,说道“县里的话,这个饭店差不多是最好的了,市里有点远,所以我就领着几位到这儿来了。没嫌这地方简陋就成。”
左煜诚道“谢老板开玩笑了,我们这样从穷日子过来的人,哪能嫌这地方简陋?”
谢老板哈哈笑着,看上去很四海,跟左煜诚介绍道“其实这地方跟市里的饭店比,还是有点特色的,有不少稀罕的山珍野味,有人专门从省城过来吃饭呢,你看那一排车就知道了,这地方生意可不错。一会儿你们上去就知道了,不过有些菜色你女朋友可能接受不了。”
听他这么说,叶小池便有些不好的猜想,听说过吃穿山甲还有什么鳄鱼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真不能指望她还能吃下这顿饭,别说吃了,光是想一想就受不了。
左煜诚也想到了这一层,说道“女士的感受肯定要照顾到的。”他这么一说谢老板便明白了,恐怕这店里的某些特色菜他们是不能点的,不过这样也好,他本人也没有那方面的嗜好。
进了包间之后,谦让了一番,然后众人落座,司机和助手很自觉的去了一楼大厅要了酒菜吃饭。谢老板也没让他们上去,因为他也不知道左煜诚要跟他谈什么,有些事恐怕司机和助手不适合旁听。
左煜诚也希望如此,见包房里只剩下他们几个,没有了其他闲杂人等,便等菜上来之后,敬了几轮酒,双方都还清醒的时候谢老板闲聊一般地说道”听说我工地上原来那片房子的废墟是小罗你父亲当年住过的地方,那后来呢?你父亲去哪儿了?“
罗向东虽然不常说话,不等于不会说话,见谢老板问,便说道“谢老板,这件事,说起来话长,真要仔细讲的话,要从三十几年前说起。“
谢老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听着罗向东简单地讲了讲他父亲当年在洛川收古董的一系列风波,连他父亲被列为嫌疑人的事都说了。这些事在洛川收藏界已经传得差不多了,如果谢老板真的跟收藏界的人有联系的话,说不定哪天自己就知道了,所以罗向东也不准备瞒着他。
谢老板听完这些,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从古到今,以假乱真的事多着呢。传言就是传言,不是谁都相信的。”事事非非谁真谁假他也不知道,可他既然要跟左煜诚他们交好,自然要说几句客气话。
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想了想,然的道“说起来,你们提的田津来的董庆伍我还真认识,见过他三回了。一回就是上次在洛川他给那天目碗做鉴定,另外两回有五六年了,是跟个朋友去听他开的一个讲座,然后讲座结束了之后,经人介绍,跟我朋友从他那买了几个东西,现在还在家里收着呢。”
他现在也不知道谁是谁非,所以说话的语气不偏向于任何一方,只是在单纯的说着这件事情。
左煜诚听了,心里可没有表面上来的平静,这这次过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要找到从董庆伍那里买过古董或者请董庆伍掌过眼的人,越多越好,证据和证人越多对他们罗、左、关三家越有利。没想到在这儿便遇到一个,而且是跟朋友一起去的,那么就是一次性的找到了两个买过董庆伍东西的人。
“这么说的话,谢老板还是个收藏家,要是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几个一饱眼界?“
谢老板本来就有这意思,不然他在这儿陪着他们吃饭是图的什么?鉴宝能人是每一个玩收藏的人都想尽力结交的。
”看小左你说的,你们几位可是我请都请不到的专家,想去看看那当然没问题了。看你们哪天方便吧,时间随你们选。“
左煜诚便敬了一杯酒,道”我一看谢老板就是个痛快敞亮的人。“
谢老板道“不忙喝酒,现在喝醉了有些事儿就忘了,刚才来之前小左你不是说有个事想跟我聊聊吗?”他没直说左煜诚跟他说过有事有求于他,算是给了左煜诚一个面子。
左煜诚跟叶小池对视了一眼,叶小池对他点了个头,示意他尽管跟这谢老板谈。
再次得了叶小池的允许,左煜诚这才跟谢老板说道“实不相瞒,确实有求于谢老板。事情跟那处老房子有关系。”
“哦?怎么讲”
左煜诚便看着罗向东说道“说起来,外面那些传言对我女朋友她外公相当不利,可咱们几个都不大相信老爷子是那样的人,后来他想起来老爷子当年好象跟他讲过,说在老家房子底下埋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去了,咱们想着,要是把老房子下边都挖一挖,也许能找到些证据证明他当年是被冤枉的呢。只是没想到咱们来晚了,那工地已经被谢老板你包下来了。你看这事儿?”
谢老板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赶情这仨是想到他工地上那老房子的旧址挖一挖,真挖出来什么东西按理说是他们家老爷子当年藏的,他们要收走的话,似乎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