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1 / 3)

巷子尽头,人迹罕至,与之相伴的还有座荒凉破败的木屋。

而这小屋已经快一年没有人踏足,时至今日终于又有人再度推开院中的栅栏。

只是人刚一进去便因为扬起的尘灰,引来阵阵咳嗽。

“当初他们追杀我未成也来这木屋翻箱倒柜地寻找地图,但没有一人发现地图的下落。”本该触景生情的陶墩,此刻却微昂着头异常骄傲。

褚饶敷衍地‘哦’了一声:“所以地图具体被你藏哪了。”

“……忘了。”陶墩嘿嘿笑了两声。

“但是若是记得不错已经是被放进一个小的木匣子里了。”陶墩道。

早就知道是这个回答。

生人死后变成魂灵,而他们会一天一天忘记自己的生平事件只记得自己的念想。

当所有的记忆消散,那就自然而然成为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而褚饶他们自那日从山庄离开后便直接赶往泸海镇去,奈何陶墩已经记不清路,以至于东绕西绕到今日才算找到地方。

褚饶对这些矿洞地图压根就没有兴趣,只是想快些完成任务罢了。

奈何她越想完成什么,天意便故意不让她这么顺利。

在同样破败的屋内,褚饶寻找多时未果,不由得烦躁。

“这地图到底画着什么这么重要?”她四处张望片刻,“就不能全部炸了嘛!”

“喂喂喂这可不行,那地图材质娇贵的很,稍微火烧水淹的就毁了。”陶墩飘到褚饶跟前,将对方已抽出一半的大刀给摁了回去。

“哼!”真是次次都这么憋屈!

她盯着陶墩身上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疤道,“这地图到底画的什么?”

闻言,陶墩叹了一口浊气:“那自然是如何前往矿洞深处的路径了。”

矿洞的入口?所有工人日日要去,不应该每个人都知道吗?

陶墩看出对方想问什么,解释:“我们所有底层工人甚至是管理者都不知道通往矿洞的路。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便是全程蒙着眼睛,甚至是领路人都是每走一段距离换一个,我估计着能清楚知道矿洞的人都不超过两个。纳兰奕算一个,那就只剩下泸海镇的县长。”

如此谨慎严格的工程,这倒是叫褚饶震惊。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想着去偷呢?这不纯纯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因为我看见我那儿子陶肃也被拐到了这里!”

早年间那些工人都是本地人白日前往矿洞,夜晚各回各家;不像几年后招工而来的都是外地人,那时已经严格控制他们的日常起居生活了。

那一日,作为老人的陶墩按惯例看了眼这批新来的工人,却在本子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陶肃。

为了证实这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陶墩自然想方设法去瞧了这位陶肃。

多少年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却不想老天对他不薄,以这种方式让父子俩见面。

那时的陶肃和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模样判若两人,脸上再无稚嫩天真。

可惜儿子终究是认不出自己了。

甚至在那次,陶墩无意间得知陶肃有逃离这里的想法,那作爹的自然是要拼上这身老骨头也要为儿子做些什么的。

“毕竟那十年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爹的责任,况且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只有帮他完成心愿罢了。”陶墩默默低垂着眼,心情悲伤。

褚饶沉默着继续翻箱倒柜,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话语不歇:“照你这么说,那也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自然。要想引起大动乱给肃儿机会,唯有那珍贵的地图。”陶墩回忆曾经的事,“加上我是那里的老人他们对我还算放松,以至于地图丢失后第一时间没有查到我的头上,这才叫我有机会回到这木屋将地图藏起来。”

“也不知道肃儿有没有安全逃出去……

话音未落,褚饶便在床底发现一个暗格,从那里面摸了一个木匣子出来。

“找到了!”那木匣子里装的果然是地图不假,“藏这么深,难怪那群人找不到。”

陶墩也一改方才抑郁的神情:“不聊那些伤怀的事了。”提起陶肃,老人家想起了什么顺势转移话题,“对了,你当初说是受肃儿嘱托来找我的?那你是如何找到那密室的?”

“哦,你儿子闻着气息找到的地方。”褚饶浑然不查陶墩的诧异神色。

“……那,那你上一个魂灵是……”闻言老人家一愣,再开口似是要哭出来。

“是你儿子。”褚饶如实回答。

能成为魂灵绑定的只有死人,这点陶墩明白。

造成这一切的也只能怪自己的懦弱无能无知,让妻儿颠沛流离,陶墩自责着骂着自己。

见对方良久没声,褚饶这才反应过来这人间最在意的就是生死亲情这些东西了。

她恍惚明白过来,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个……”话又只说到一半,褚饶神色霎时凝重,“有人来了。”

褚饶反应迅速跳开,不知道顺势滚到了哪个角落不见踪迹。而她方才站着的地方正插着从外面飞来的暗器。

由于视线受阻褚饶没法看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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