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她耳边嘀咕起来,将长公主若如何问,她该如何作答,详详细细说了。
青黛头点得鸡叨米似的,正欲出院答复李瑾,忽然院门处一阵响动。
“还没过门呢,派头可是不小。”
李瑾环佩叮当,跟要打鸣的公鸡似的,趾高气扬带着护卫来了。进门站定,昂着头用眼角夹了哀久安一眼,“本宫等得不耐烦,索性亲自来了。”
“民女见过长公主殿下。”哀久安仓促行礼。
“行了。晏将军又不在这里,惺惺作态给谁看。”李瑾冷哼一声,随即换了副脸孔,扯起嘴角道,“本宫今日倒也不为别的,仔细想来那日本宫被歹人行刺,说到底还是你出手解围。”
“您是一国长公主,护您周全民女责无旁贷。”哀久安恭敬道。
“你话倒还是会说几分的。为表感谢,本宫特给你送来几件宫里的名贵灵药。当今天下,药可是吃一瓶少一瓶了,足见本宫实心。”
话虽如此,李瑾那盛气凌人的神情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诚意。
哀久安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也只能伏地谢恩。
李瑾居高临下望着趴在地上的哀久安,踱步到她跟前,恨恨道:“本宫与晏将军相识多年,情投意合,若非碍于身份特殊,我二人早就开花结果了,哪儿轮得到你如今横插一脚。”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敢来跟本宫争宠。”
李瑾越说越火大,抬脚将哀久安踢翻在地,又蹲下来用力捏住她的脸颊,凑到眼前:“本宫今日明明白白告诉你,晏将军婚娶也好,独身也罢,本宫都要与他保持关系。到时侯,将军夫人你权当看不见好了,躲我们远一点,否则吃苦头只能是你自己。”
“本宫赏赐你的那几瓶药乃凉药,拜托你按时服用,你若敢有晏临川的骨肉,本宫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哀久安心下一哂,如此珍贵的避孕药赏赐给自己实在大可不必,晏临川根本活不到二人行云雨之事的时候。
李瑾见她无甚反应,怒意更盛,举起巴掌啪啪拍着她的脸颊:“本宫在和你说话!”
哀久安吃痛,连声答应下来。可她话还没有说完,李瑾却猛然眯起眼睛,随即抽动鼻翼,忽而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哀久安不明所以,赶快伸手去扶。将人搀起坐好,不想李瑾又突然睁开眼哭得梨花带雨,双手紧紧攥住哀久安的手。
“姑娘,本宫当真是过来道谢的,那日对你出言不逊确是本宫的错,你要打要骂本宫都受着,只希望你日后能善待晏将军……”
哀久安一头雾水,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这一幕正好被刚跨进门的晏临川撞了正着。
“放肆!”晏临川低吼。
李瑾见晏临川回来了,忙不迭抹了脸上的眼泪,起身若无其事道:“将军回来了,本宫正与哀姑娘闲谈,她怕是对行刺那日,本宫说的话还耿耿于怀,不肯原谅本宫。本宫今日诚意道歉,祈求姑娘的宽宥。”
不等哀久安解释,晏临川招手喊来一名小厮。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庆尔。
晏临川看到来人明显一愣,却也没表现出什么,只厉声道:“将她杖二十,然后扔进牢房。”
庆尔点头称是,便带着哀久安往牢房的方向去了。
“等等。”李瑾叫住了庆尔,又转向晏临川,“晏将军,按说本宫不该管你的家事,不过此事到底因我而起。这惩罚虽乍听来不近人情,可本宫知你良苦用心,此时不调教,将来恐惹出大祸。既然如此,本宫愿与你一起平治后院。”
晏临川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他了解李瑾性格,说一不二,不容置喙。
晏临川咬牙:“拿杖来,就在此处执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