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2 / 2)

终点、极点的,也早已是超出众家蹊径之上。

以此为起点,反而推求其他门派的武功,悟透亦只是朝夕间事。

而顾逸却是也没有料到,他只在金陵台点拨了那么几句,阿秋不止想起了褚元一的风雷斩,且立时隐然便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来居上之意。

褚元一凝神端立须臾,忽而双掌如电,一连三变,起、伏、穿连环三式攻向阿秋。

三式连环,为“风雷斩”中临门夺命招数,一掌套着一掌,一式后接一式,不容对方有反应时间。

熟料阿秋比她更快,褚元一一掌才起,阿秋一模一样的一掌便已破到她身前。以掌破掌,以连环破连环。每一招,都预先落在其掌势发出之空位,截未落之地,取未成之象。

三式连环一过,阿秋两只美妙如兰花的素手已然分别拍实在褚元一右胸、左肩,将她轻推出去,口中笑道:“姑姑承让!”

这个战果,也是建立阿秋对褚元一“风雷斩”了若指掌,而褚元一此刻无伤人之心,而只以招数周旋的前提下。

褚元一愣怔片刻,忽而抱住阿秋大哭。一边哭一边道:“你果然是我的小阿秋,不想这些年,姑姑教过你的东西,你记得这般牢,姑姑算是没白对你好!”

阿秋心中却是抹着冷汗暗道“惭愧”。——这些年,褚元一教过的东西,她还真是忘得干干净净的。现在能运用自如,纯粹凭她武功天赋惊人,以及顾逸那时的提点。

能在顾逸钧天玉衡的压力之下,把三十六路“风雷斩”走上一个完整回合,那效果可是比自己苦练上七八十遍要强得多了。

顾逸心中却在沉吟另一件事。无论学何业,最怕的是四个字:积重难返。阿秋这趟使用“风雷斩”,难得身法干净从容,绝无半点杀手痕迹。一说便能改弦易辙得如此彻底,确是难得的可造之才。

除了玉衡之外,他另有一剑名“镂月”,他当年便是持此荡平天下。此刻,他便动了将这剑传于阿秋的念头。

褚元一抹着眼泪道:“你可比你那不争气的爹爹强远了,他什么都不愿意学,不愿吃苦,到头来文不成,武不就。”

此语听在阿秋耳中,却如电闪雷鸣一般。她静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姑姑,我爹爹……是谁?”

任是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没有料到褚元一当下就会提起这个话题。

在阿秋,是自与顾逸相逢,就已隐约觉得了她的身世怕并没有那般简单。顾逸这种人,无论从前今后,又岂是普通人能接近得到认识得了了。

而顾逸告知她从褚元一学过“风雷斩”,这就更落实了她的猜测。

褚元一忝为“天机四宿”之一,多年隐于宫中,无交游少相识,又岂会将独门武学随便传于哪一个人。

只是阿秋,本能地越觉此事关系重大,便越不想要去考虑这个问题。

师父曾说,过去只是羁绊。

又曾说过,“若你们的过去都很幸福,你们此刻绝不会在兰陵堂。”

其更深的涵义怕不就是,当有朝一日,你们必须完完整整地面对和承担你们那并不美满,甚至可能是家破人亡的身世,你们那握刃的手,是否还有力量拿得动掌中的刺器?

她……其实并不真的想要知道她的爹爹是谁的。

而在其余在场但隐身的两个人来说,都是默契的当作没有听见。

因为,关于阿秋的爹爹是谁这个问题,在这宫里的当年至于如今,怕都是一桩怕无人能解的悬案。

在褚元一,却是因为那人实在多年来都是她视若亲生之子,日夜思想的,才会情不自禁,一见阿秋之下便说了出来。

她尴尬地咳嗽两声,转换话题道:“阿秋,这些年宫中都不见你,如今你来姑姑这禁地,可有什么事?”

她言下之意,竟似阿秋就是出去打了个转,出了个远门才回来。

不过,褚元一四十年前入宫时,犹是青春鼎盛的女子,而今却已满头银丝。在她看来,阿秋这般的离开十年,也就形同出宫打个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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