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全来得及。
等这些都弄完,天已经一片漆黑。
衡幽饥肠辘辘,但对于没有什么香味的军粮也毫无兴趣,就叫上封泽回去了。
有了这份保障,衡幽也就安心了,感觉回去能多吃一碗面。
回到招待所,夫诸告诉他们金翅鸟和却尘犀已经到了,他已经跟它们商量了镇水方案,今天晚上就行动。
封泽没意见,带着衡幽去跟它们见了面,顺便介绍一下。
金翅鸟和却尘犀已经去夫诸的房间喝茶了,见完面,封泽就带着衡幽回房间吃饭,准备晚上跟着一起去,他是镇不了水,但可以看着大局,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帮上忙。
衡幽没跟去,他去了也帮不上忙,倒不如在这儿等消息。
雨还在下,这样大的雨,晚上会比白天显得得可怖。
夫诸、金翅鸟和却尘犀从远离人群的一处地方直接进了结界。
很快,水面就发生了变化,荡起一层层波纹。在结界外还不太明显,加上有风吹过,士兵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结界内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水柱拔地而起,直通云层。
水柱的另一端是通过空间转移,链接到河底,这样就算动静大一些,也不会引起注意。
随着结界这一端水的消退,水面晃得更厉害了。
士兵们不得不抓紧防护的绳子,以免摔倒被水卷远。
虽然大家都很小心,但还是有一个士兵脚下一滑,摔进了水里。有救生衣倒不至于沉底,可他很快随着波浪被推远了,附近的队友都没反应过来,再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拉不着了。
士兵们脸色都变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伤亡,这要是被卷走了怕是要出人命。
于是他们赶紧叫上面丢救生圈下来,好让战友扶住救生圈,另一边可以通过救生圈上的绳子直接把人拉回去。但风有些大,救生圈根本丢不过去。
就在那名士兵越飘越远,眼看就无力回天的时候,那士兵突然感觉像是有只手一下拉住了他,让他不仅没有再飘动,反而能着力踩实水下的地面。于是他就借着这股力重新站起来,试着往岸那头走了几步,没有再被冲倒,而且走得相当稳。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回去,沙袋边的战友们也松了口气,赶紧拉住他问有没有事。
那士兵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很神奇,他的战友们抓着安全绳都东摇西晃的,他却一点没打滑地走了回来,这在已经摸过腰的水里来说是不容易的。抓紧绳子,他正想跟战友分享一下现在的感觉,那只无形的手就好像突然离开了,他也跟着晃了起来。
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士兵被叫上岸休息,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归于自己的求生本能。
而结界中,因为水位下降太快,雨师很快出现了。
“几位别镇啦,这是天罚。”雨师说道。
夫诸确定了猜测,问:“究竟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呀。夫诸,你不是在十八组呢?怎么跑这来了?”雨师对十八组还是有点了解的。
“这边让水淹了,我们十八组接到上面命令,过来看看。也没有人提前跟我们说是天罚,我们肯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雨师叹了口气,问:“白泽大人来了吗?”
夫诸用下巴一指,雨师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封泽。
“白泽大人,白泽大人哟,这水可镇不得。”雨师边说边往封泽那边飘去。
“怎么回事?”封泽问。
雨师觉得这乱糟糟的不是解释的地方,又怕趁他说话的时候,这三个镇水兽把水都给他抽干了,便说:“大人可有说话方便的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封泽考虑了一下,叫回了夫诸他们,一起回了招待所。
辛弥沏了热茶,大家围坐在一起,雨师这才说道:“这个县也是活该,重男轻女的残害女孩性命。这原本是他们死后要到酆都去判的,但一个月前这边旺门村里有个女人自杀了。”
“那女人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说是出去玩,没站稳掉鱼塘里淹死了。她伤心坏了,后来有了二女儿,才缓过来。二女儿一岁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县里想给女儿买个玩具,她婆家不待见女孩,对孩子不好,但她这个当妈的却不嫌弃,希望女儿好。她走了一半发现自己没带钱包,于是折返回家拿,结果就看到她的婆婆把二女儿按在水缸里,她的公公和丈夫在旁边帮忙。”
女人疯了似的冲过去,把女儿捞了起来,但女儿已经没气了,她抱起女儿就冲去了村诊所,大夫说孩子已经没了。女人抱着孩子的尸体回到婆家要说法,才知道附近村里都这样,生个男孩子是举全家之力养着,生个女孩如果养不起了,就想办法弄死。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提而已。那女人是外地嫁来的,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后来那女人得知大女儿也是这么死的,整个人都疯魔了。她三跪九叩地上了这边有名的庙里,在佛祖面前对婆家大声诅咒,然后吊死在了山下的树上。这女人生前就常去庙中祈福,几乎是三日一去,就这样与佛结了缘。原本凭借着这份缘,她来世可以开始修行了,但她见到佛祖,说什么都不要,不要永生,也不要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