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供桌是实木的, 钱道长撞上去除了桌子倒了外,根本没有散架的迹象, 反倒让钱道长撞得生疼,根本爬不起来。
村民们也惊呆了,村长颤巍巍地问:“那个,买卖儿童是什么意思?”
衡幽没好气地说:“这些小道童, 是钱道长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村民哗然——
“真的假的?这、这、我们请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能吧?我看这些小道童挺听话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估计是被这狗比道士打听话了吧?!”
“作孽啊,居然做出这种事, 天打雷劈啊!”
“这种人渣来求雨, 我们能有雨才怪!”
“村长, 报警吧!”
钱道长挣扎着爬起来,“我没有!你们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说自己是全知观的,却连道服都不穿,他们才是骗子。”
衡幽根本没给村民们思考的时间,对着钱道长的肚子又踢了一脚,“你倒是挺会抓点的, 可惜, 也差不多该死了。他们都这么大了,自己哪来的多少都有印象, 你就洗干净准备火化吧。”
村长反应还算快,也觉得衡幽他们看起来不像道士。但人家是京中来的,可能多少有点不一样也不好说。
“各位真的是全知观的?”村长小心翼翼的问,毕竟衡幽刚才那一脚,他也觉得肉疼。
辛弥非常机智地拿出证件, 说:“是这样,我们是京中特案十八组的,专门负责一些疑难事件,跟全知观是合作单位。前几日全知观观主来找我们,提出使丰县地界有异常,但全知观要举行大典,实在走不开,就请我们代他来看看,尽快解决你们的问题。”
这话半真半假,但听着就比较可信。加上辛弥看着和善,态度又好,很容易取得他人的信任。
“原来如此。”村长松了口气,难怪会有全知观的证明,而且这警官的证件也不像假的。
之前嫌他们碍事的女人也一咕噜爬起来,一脸疑虑的问,“这些孩子真是被拐的?”
“组长不会看错的。”辛弥微笑道:“我们组长精通读心术,这也是全知观愿意与我们合作的原因。诸位也应该知道,道观、寺庙这些是甚少与机关部门关联的。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直接在这边办公,由你们监督着把孩子们都安全送回家,也尽量解决你们这边无雨的问题。如果我们解决不好,会通知全知观的人来为你们作法,不收取任何费用。”
“当真?”村民们都激动了,这能请到全知观,还不收费,这才是良心道观啊!
辛弥继续笑道:“当然。像这样的天灾问题,全知观都是不收费的。只要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村民们虽尚有疑虑,毕竟现在暂时还没办法证实钱道长真的买卖儿童,但十八组的态度那么明确,他们也比较愿意相信。
“叔叔,我要回家!”一个小道童大哭起来,“我不认识钱道长,我要回家找妈妈!”
他这一哭,其他小道童也跟着哭起来。
这下村民们的疑虑也基本打消了,看钱道长的眼神很是不善。
钱道长见势不好,也顾不上自己哪里疼了,起身就跑。
他不跑也许别人还能信他一分,他这一跑,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了。
“抓住他!”村长忙喊道,这拐孩子可不是小事,做家长的哪个不是深恶痛绝?
村民们一拥而上。
钱道长拼了命的跑,但毕竟身上疼,也没多快,没多会儿就被村民围上了。
钱道长狗急跳墙,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短刀,用力比划着,“后退!都里老子远点,不然老子捅死你!”
到了这个份上,村民对钱道长是彻底恶心上了,恨不得冲上去踢几脚。但钱道长手里有凶器,弄不好是要命的。那刀子一看应该也是新买不久,亮得很,晃得人不禁冒出寒意。
见没人敢上前,钱道长得意了,“让开,我可告诉你们,刀尖无眼,谁不识好歹可怨不得我。让开!”
村民们也不敢上前,只能在他比划的方向让出一条道,心里再不甘心也不敢拿命冒险。
钱道长哼哼笑了几声,握紧了手里的刀,冲着村民让开的方向疾步逃走。
不过还没跑出十米,就被一股力道拉住了衣领。
“哪个不长眼的……”钱道长怒着乱挥手里的刀。
亓官敬冷哼,直接卸了他拿刀那只手的胳膊。
钱道长疼得哇哇大叫,刀也掉了,被亓官敬从哪逃出来的,直接丢回了哪去。
村民们有些傻眼——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哦?!不愧是京中来的,就是厉害。
夫诸和辛弥已经去哄那些小道童了。
衡幽问村长,“村里可有凉快的地方能让这些孩子休息一下?”
村长马上说,“走走走,去我家吧。也怪我,没认清人,看这些孩子这么晒着也没关心几句。”
衡幽倒觉得这中间也没村长什么责任,就算村长提了,钱道长怕也会找理由搪塞过去,等回了住处说不定还要以精神不佳为由,打这些孩子一顿。
“有没有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