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这个家庭,但我的经济能力还不允许,所以不得不忍着。”
“还有呢?”
晁守茫然,“没有了啊……我是对不起我妻子,但也不都是我的错吧?如果我爸妈不逼我,我也不会将就着跟她结婚。”
衡幽似乎换了主题地问:“你父母信佛?”
晁守点头,“每年都去庙里拜两次,挺虔诚的。还非要我跟着一起。”
衡幽端起柠檬水慢慢喝着,“你也挺虔诚的。”
“啊?”晁守先是发出了一声疑问,随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究竟是什么人?算命的?”
衡幽非常认真地说:“唔,应该比算命的厉害一点。”
“警察里怎么可以有算命的?!”晁守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反击点,“你们这是非法口供,我要投诉!”
衡幽笑说:“别激动,这不是口供,只是寻常问话,不会上法庭的。”
晁守似乎被噎住了,半点没说个所以然来。
衡幽继续说:“你每次去拜佛,表面看着很虔诚,你父母也很满,但许的愿都是诅咒你父母的。你可还真是个好儿子,如今也如愿了。不过你的心愿也把你自己折进去了。”
晁守咬了咬嘴唇,没有辩驳。
而衡幽也没在他的眼里再发现异常,好像衡幽的试探是多余的。
既然看不出门道,衡幽就直接问了,“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生物或者奇怪的人?”
晁守瞪着衡幽,“我见过最奇怪的人就是你了!”
没看出东西,晁守又表示不知道,这案子到这里就卡住了。他们能判断出晁守的谎话,却找不出他缺失的记忆,着实蹊跷。
没有收获,只能继续关押着晁守,再回去开会想办法。
而公园警局对他们的审问也很好奇,但十八组方面没有透露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有门还是没门,他们也只能等着看了。
六个人,三辆车,这个配置怎么看都有点奢侈。
坐在车里,衡幽问:“你怎么看?”
封泽说:“我也没从他眼睛里看到当时的情况,显然那个时间段他是失忆的。但看监控,他的行为有目的,针对性强,如果是发疯乱杀,其他宾客也不能幸免,而且明显女方的父亲离他更近,他看都没看女方父亲,直接捅了自己的父亲。”
衡幽思考着各种可能,“会不会是被附身了?”
封泽比较认同这个想法,但还是有漏洞,“如果被妖怪附身,应该能从他身上看到残留的气息,但并没有。”
一般被附身了,身上的气息要至少一周才会慢慢消散,但事发到现在也就两天多,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
衡幽扯着安全带,“这次如果真是妖怪干的,还真挺棘手的,一点确切的线索都没有,全是猜的。”
“不用太着急,妖怪想附身比较困难,必须要对方同意,而且这中间要有交换。”封泽分析,“如果这中间有交换,那等这个交换的结果出来,也是能抓到线索的。而且对方应该很小心,晁守不记得的可不只婚礼那一个点。”
说到这个,衡幽也想起来了,“对,他记忆里有几处也是空白的。但一般妖怪能洗掉人的记忆吗?”
他知道像白泽这类的神兽可以,但也要经过当事人同意。再说,如果是这么厉害的神兽,不可能来了不被察觉。
“或许有其他办法吧。”哪有那么确定的事呢?
但刚说完,封泽就发现衡幽坐的那一侧的远处,正冒着滚滚浓烟。
“你看那边。”
衡幽看过去,皱眉说:“是着火了?”
“不确定。”封泽想找个路边停一下看看情况,这种程度的烟若真是着火,那火势怕是不小。
衡幽的手机响起,是辛弥打来了,应该是也看到那边的烟了。
衡幽接了。
就听辛弥在那头说:“组长,那边应该是第五医院,晁守的母亲就住在那边的重症监护室里。”
世上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呢?衡幽无从判断,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于是衡幽立刻说:“去那边看看。”
“好,我跟哥说一声。”
一行人抵达市五院,那里已经停了五辆救火车,场面异常混乱,高压水枪似乎根本不是火焰的对手,病人还在撤离中,有些病人还被困在楼里,家属只能绝望地哭喊。
下车后,衡幽出示了证件,才被允许靠近些。火焰自楼的中层燃起,以飞快的速度向上蔓延。最棘手的是楼上有手术室,几台精密的手术正在进行中,这个时候不跑,医生有危险,跑了病人就没命了。
“中层是什么地方?”衡幽问。
一个脸上蹭了一片黑灰的小护士回说:“是icu,里面的病人现在没法转移。”
能进重症的基本都是不能动的,让他们起来跑可是太难了。
夫诸走到衡幽身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要进去。”
衡幽没再询问小护士,而是把夫诸拉到一边,“你进去能干什么?”
这是火,又不是水,夫诸也不能镇火,进去怕是要出事。
夫诸倒是比较淡定,“医院里供水系统正常,让他们从外往内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