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信。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又何必再与我们为难?”
夫诸觉得这老头再说下去,反而说不清了,就道:“我来是为了别的事。我与你们一族的事很就之前就了了,也没有再提的意思。我们一开始就已经说明了来意,我们是来找项沐的,你既然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就只能自己找了。另外,你身边少了两个年轻人,如果我们不快一点,你怕是要把人送走藏起来了。”
这族长居然想玩转移阵地这套,衡幽当然不会再等,直接拉开木门就往下走。
羽衣人可能也知道不是对手,都老实地待在原地没动。但为了保险起见,只有封泽和衡幽下了地道,其他人在上面看着,以免有人做手脚。
顺着木制的楼梯一路往下走,没多会儿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洞,看起来跟地牢似的,但没有地牢来得结实。
此时,正有两个羽衣人架着另一个人往外拖,那个人挣扎着不愿意被带走。
衡幽鞭子骤然加长,一下甩过去,其中一人疼得一缩手,放开了挣扎的那个人。
另一个羽衣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那里。
“放开他,靠边站。”衡幽冲它们道。
可能知道不是对手,两个羽衣人老实贴墙站了过去。
衡幽和封泽走过去,地上的人站起来,借着里面昏暗的光线,衡幽看清了对方的长像,“项沐?”
那人一愣,随即点头,“你们是?”
衡幽没急着把话说全,只挑了不引人怀疑的,说:“我们是特案组的,柏苑报警说你失踪了,你们经过多方调查找到这里。”
项沐立刻激动起来,“柏苑?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他是没什么问题,但你的问题是不是应该交代清楚?”衡幽说。
柏苑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没犯法,二没闹事,没什么可交代的。但项沐的身份就比较复杂了,加上孩子的事,必须给个解释。
项沐叹了口气,“现在说吗?还是出去说?”
衡幽看了看周围,除了那两个羽衣人也没别人了,就指了指大概是关着项沐的那个牢房,说:“进去说吧。”
项沐点头。
三个人进门后,衡幽和封泽坐在凳子上,项沐坐在破旧的床上。
外面的两个羽衣人看起来像是要伺机逃走,被封泽看了一眼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实实地低头站在原地。
项沐考虑了一下从哪开始说,片刻之后道:“我自小长在人类社会,并不知道自己是羽衣人。我家祖辈不喜欢羽衣人族群的生活,觉得它们忘恩负义,不守承诺,但又无法擅自脱离族群,所以只能偷偷将刚生下来的我交给了一个远房亲戚。那个亲戚家中历代都有通灵的人,对羽衣人这个族群也比较了解,所以愿意帮助祖父抚养我,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正好我天生有缺陷,没有翅膀,只有眼下的痣,所以就更好隐藏了。直到我十八岁,亲戚才把事情告诉我,那个时候我家里祖上的羽衣人都已经过世了。”
羽衣人寿命比人类长不少,但并不是永生的,也会生老病死,所以项沐上一辈的人没了,他的身份就更难被知道了。
项沐接着说:“我喜欢画画,所以不时会出门采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羽衣人,并帮助了它,我没说自己的身份,但它认定我也是羽衣人。不过那些采风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也没想到会再遇到它。等我再遇到它时,就是它们来抓我,让我回归羽衣人一族。并带我去做了祭祀,意思是回归族谱,并让我帮助羽衣人一族振兴。”
衡幽皱眉,“怎么振兴?”
项沐说:“族长觉得我在人类社会待的时间长,一定知道如何欺骗人类。想让我弄一个像传教一样的传销计划,让人类信奉羽衣族,这样羽衣族就可以从中获利,有信徒后也能更为壮大。”
“这是羽衣族自己想出的主意?”封泽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它们就让我按它们说的去做。”项沐面带厌恶,显然是看不上这种做法的,“我不愿意,但假意同意,这样它们才能放我离开,我就想着带柏苑离开京市避难。但它们快我一步,发现我想跑,再次把我抓了回来。这次明显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为了不让柏苑找到我,族长抹去了柏苑的记忆,还用我的电脑给柏苑发邮件,说我出远门了。”
“你和柏苑是什么情况?”衡幽问,如果项沐不是个东西,就地解决他也不用担这个干系。
项沐说:“我和柏苑认识十几年了,我对他一直很有好感,但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业,我什么都没说。后来工作了,他很忙,我也只能从旁照顾他,希望他不要累坏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好友关系。一年前,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向他表白了。很幸运的是他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结果在一起不到半年我就遇上了羽衣人。我一早也跟柏苑坦白过自己的情况,他知道我是羽衣人,所以我遇到羽衣人的事,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好。我们也有计划离开京市,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我就被抓来了。”
“这么说你们是两情相悦了?”衡幽再次确认。
“当然啊。我要说的是假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