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们家就是他们家的人,做错了事被打两下就要闹脾气,不是个好女人。又说要离婚可以,彩礼、首饰和这些年男人给她买的东西地,都要一样不少的还给他们家。”
“讲真的,也是女方家人素质高。要是我闺女,我早打得他家人脑袋开花、满地找牙了!”大叔义愤填膺。
也是,正常来讲谁家女儿遭到这种待遇,家里人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大婶拍了拍大叔,跟他们说:“这事我们都是旁观者,说多了邻居之间也不好处,也只能嘴上表达一下愤怒。后来离婚了,那男的一直自己住着,他父母住的离这不远,隔天就过来看看,给他做点饭,打扫一下什么的。不过跟我们这些人也说不上什么话。毕竟他们家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愿意跟他们有往来。”
之后大婶的描述就跟丁喆差不多了,也是两个月前开始,史途频繁的发出尖叫,摔东西,还喊过救命。
但想到他之前做的事,楼里知道的人都看不上他、烦他,所以也没人去敲门问。而且第二天都能看到他正常上班,所以大家觉得他可能是梦游之类的,都没多想。
他们夫妻因为直接被影响,的确上楼找过一回,想让史途安静点,但他并没开门——这点跟丁喆描述的一样。
史途死之前那个晚上,跟前些次一样,也闹了这么一出,但好像摔的比以前严重了。大婶被吓醒了,还吃了速效救心丸。也跟之前一样闹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大叔原本还想着明天上夜班前必须再上楼找一下。结果还没等他去找,上午过来的男人的父母就发现了尸体。
看来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衡幽问:“那天晚上跟平时除了摔东西的声音大了,还有别的不一样吗?”
大叔摇摇头,“真没发现。说句实话啊,这事就跟儿狼来了似的,第一次发生的确会让人格外留意,但次数多了谁也不会特别在意哪一次,感觉都一样。”
衡幽能理解,而且更多的人因为家暴的事,可能会觉得史途死的活该,是报应。
不过通过大叔大婶的口供,衡幽认为史途也不是没仇家,至少前妻家肯定不会原谅他。会不会害他不好说,但这条线说不定会有更多线索。
告别了大叔大婶,辛弥问:“组长,接下来怎么办?”
衡幽看了一下时间,“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找史家老两口问问史途前妻家的地址去看看。”
“好。”辛弥应着。
回到十八组,把今天所有的问到的事和现场情况整合了一下,就下班了。
衡幽去敲封泽办公室的门,示意他该走了。
“马上,还有两份文件,稍等。”封泽不喜欢把今天的工作留到明天,两份文件有个十分钟就能看完。
衡幽坐在沙发上等,有些无聊。
等封泽忙完,就看到衡幽坐在沙发上发呆,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泽扣好笔帽,走过去抓住衡幽的手,一把将他扯起来,“回家了。”
这句“回家”说那么自然,就好像说过无数遍一样。
衡幽也没觉得别扭,这两天封泽都这么说的。
两个出门时,正好迎面遇上刚买了道对面便利店晚饭回来的穷奇。
穷奇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挑眉道:“干什么?上幼儿园呢?”
“呵,你还知道幼儿园的要求呢?你上过?”说话间,封泽放开了衡幽的手。其实他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拉衡幽起来就顺便拉出来了。
衡幽也没在意,就是闻着穷奇手里的包子挺香的。
穷奇哼笑,“路过的时候看到过。”
“晚上学校有什么事,你顾着点。”
穷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直接拎着晚饭进门去了。
回去的路上,衡幽把今天查到的事跟封泽说了。
“连动物都知道不伤害雌性,为什么男人会打女人?还下手那么重。”衡幽很不理解,至少他生活的汇山就没有过这种雄性严重伤害雌性的事。
封泽见的总归比衡幽多,“家暴一直存在,只是曝出来的少,还在忍受的人多。男人打女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变态,心里不健全。另一种是本身无能、懦弱,靠打女人、孩子来彰显自己的强大,给予自己肯定。这两种人有倒是有共同点,婚前都像个人,婚后还不如恶魔,至少恶魔是真正的强大,而他们却是真正的弱小。”
“部长,这事我不想管了。”衡幽直接了当的说。
“怎么?”封泽看着路,语气很随意,似乎就算衡幽不管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要知道个原因。
“他是被吓死也好,突然心脏病也好,都是他的报应。”
封泽笑了,“就算是他的报应,难道你不想把事情查明了,将事实公布出来,让大家认清这个人渣吗?即便他死了,不可能再做恶,但死了不代表做错的事就可以被掩盖过去,不是吗?”
衡幽没想到还可以从这个角度想问题,立刻说:“对,你说的对。”
“我们这个部门,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正常办案的部门多,所以带了主观情绪很正常。不过情绪归情绪,工作归工作,两者都要管理好。当然了,也因为知道的多,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