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简单。”
揣着符的邓佳愉似乎突然安心下来,也敢下床吃饭了,但这么多天折腾下来,憔悴是难免的。坐在梳妆台前,邓佳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撇了撇嘴——难怪人家警官不肯留联系方式,就她现在这个样子,人家没当面说“丑拒”,都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吃完饭的邓佳愉精神也好了不少,想着做个面膜恢复一下状态,自己也能看得下去不是?
刚拉开抽屉准备挑面膜,镜子中,邓佳愉身后,一个黑影突然出现,青白的脸,流着血泪的眼睛,漆黑的嘴唇,眼神空洞,嘴角带着邪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可怖。
邓佳愉一抬头,看到镜中的“熟鬼”,下意识地就要放声尖叫。但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见那女鬼瞪大了眼睛,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邓佳愉,就那么指着,却无法再靠近,不多会儿,化成一阵烟雾不见了踪迹。
“哎呀!”邓佳愉大叫一声,赶紧将自己的口袋扯远了些——口袋好烫。
同时,邓佳愉也想到了什么,赶紧拉开口袋看了看,符并没有坏,小心地伸手进去一摸,烫得吓人。邓佳愉心情一下就开朗了,这个符真的能帮她驱鬼!虽说鬼还是会出现,但还没把她吓到就消散了,对于被吓了那么长时间的她来说,已经知足了。
邓佳愉反复看着镜子和自己的身后,没有半点鬼影,于是赶紧起身出了房间,准备把这个神奇的事告诉父母。
衡幽端着豆浆的手颤了一下,满满的豆浆洒出来几滴。
辛弥赶紧给他递纸,“组长,没事吧?”
衡幽摇摇头,“看来那个符是有收获了。”
辛弥一想就明白了衡幽说的是什么,“那咱们要不要去邓家看看?”
“不用。”衡幽慢慢喝着热豆浆,“符没坏,不会有大事。”
邓佳愉父母听邓佳愉说完,一颗心也总算落地了。
邓父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人家应该已经下班了,明天咱们给他们打个电话道谢吧。”
邓母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邓家这边正高兴着,邓母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的是熟人,赶紧高高兴兴地接了,但话说了没几句,脸色就越来越沉,最后皱着眉挂的电话。
“怎么了这是?”邓父看着妻子有脸晴转多云,不解地问。
邓母皱着眉,“是双双的老公打来的,说双双疯了。”
“啊?”邓父一脸惊讶,“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邓母也不明白,“她老公说双双一直叫我的名字,问我能不能空出一天去看看她。”
“去吧,我跟你一起。”邓父说。都是朋友,病了肯定要去看。
“那行,明天咱们去看看。小愉就别去了,还是在家再躲躲吧,安全些。”
邓佳愉也没反对。
次日,衡幽和辛弥照常上班,衡幽还特地打电话向佘昼打听了一下那个危险因素,不过并没得到答案,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衡幽也不强求。
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辛弥接了,说了几句话眼里也带了几分惊讶,随后拖过纸笔,“请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嗯,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怎么了?”衡幽问。
辛弥拿过自己的包,“是邓佳愉的母亲的打来的,说邓佳愉那边没事,但她的朋友跟邓佳愉遇到了一样的事,请我们去看看。”
“撞鬼还带结伴的?”衡幽吐槽着拿过自己新入手的墨镜,往脸上一扣,帅气得一比,“走吧,去看看。”
辛弥应着就先一步出门开车去了。
邓母给的地址离邓家不远,地方也比较好找。
开门的是邓母,见到他们赶紧请了进来,“快帮双双看看,她跟小愉一样,遇到的应该也是同一个鬼。”
同一个鬼?这么看来,邓母的这个朋友跟邓佳愉应该有相同之处。
衡幽又详细地了解了一下情况,邓母的朋友叫彭双双,是一名产科护士,比邓母小五岁,现在是产科的护士长,算是不错的。彭双双和邓母是生邓佳愉时认识的,那一年生孩子的人特别多,说是属相好。邓家托了关系找到了彭双双,希望她能帮着先预约一个床位,这样邓母生产的时候就可以不住临时病床,也能舒服些。
彭双双性格不错,人也擅谈,偶尔粗心,但也没犯过大错,所以也没有人说她什么。而邓母也是个爱聊天的,很快跟彭双双交上了朋友,生产完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关系不错。
邓佳愉跟彭双双每年也能见上两三回,叫着“双姨”也亲切。
按理来说彭双双跟邓佳愉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交集也是父母那一辈的关系,不至于让一个女鬼同时折腾她们两个人才对。
衡幽像之前对邓佳愉一样,握上了彭双双的手。
彭双双盯着衡幽的眼睛看了三秒不到,突然一把推开他,大喊:“有鬼啊!!”
衡幽的眼睛骗一个外人说戴了美瞳倒不难,但要骗彭双双这个护士就不容易了。不过彭双双的似乎也反应过激了,就算他眼睛有问题,别人的第一个想法也应该是“是不是生病了”,而不是张嘴就叫有鬼。
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