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但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
白影伸出手,指向枕头,看不清脸,却能感觉到他在发怒。
这时,白光再次闪过,白影挣扎了一会儿,突然烟消云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妻子发觉自己能动了,伸手去摸枕头下的符,符很热,不是正常应该有的温度。妻子原本想叫醒警员,但一阵睡意袭来,妻子又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衡幽照常上班,熊俱给他送来了花盆和优质山土。
衡幽可算有点事干了,拖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开始种植。
他要种的都是山里的灵植,灵气浓郁,是妖精们最喜欢的,在充满灵气的环境里,妖精们也能更好的修炼和巩固。
这些种子大多是他几百年来慢慢攒下来的,有几样是师父给的,总之,能种不小的一片。不过警局实在没地方,他也就这么一亩三分地,用花盆种种比较实际,到时候搬回家一两盆也就差不多了。
灵植这种东西,入土后浇上水。不用一刻钟就会发芽,但从芽长到成株却非常慢,没个五六年也别想看它长到一指长。
哼着没有调的小曲儿,衡幽将花盆挪到窗台。
佘昼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衡幽觉得佘昼不至于闲得过来串门,便问:“有案子?”
佘昼一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衡幽,“医院的医生遇到诡异的事,下面的警局觉得奇怪,直接移交到特案部的。”
衡幽摘了干活的手套,拿出资料大致看了看——一个姓蒋的医生戴上听诊器会出现幻听。
佘昼怕衡幽不知道从哪儿查起,提醒他:“你可以先去医院了解情况,看有没有新发现,然后再看看具体怎么办。”
“嗯,那我下午去。”
“好,注意安全。”佘昼起身,“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佘昼离开后,衡幽又详细看了一遍资料,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估摸着可能是小鬼的恶作剧,或者那个医生脑子有点问题。
轻而慢的脚步声停在办公室门口,衡幽转过头,就看到辛弥站在门口,眼睛亮亮的,用力地嗅着什么,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但在与衡幽眼神撞上后,又赶紧收了表情,老老实实地跟他打招呼。
衡幽勾起嘴角,冲他招招手。辛弥过来不算意外,他这儿有灵气,但凡妖精都不自觉地想来吸两口。
辛弥不好意思地进门,“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你来得正好,你下午有工作没?”
“有……”
衡幽自动把“有”转化成了“没有”,“那你下午陪我出去一趟,我这儿有个案子,你跟我一起去,顺便给我打打下手。二组组长要是找你麻烦,我去跟他谈人生。”
“这……”不太好吧?如果衡幽把组长得罪了,以后也是麻烦。
“就这么定了,别的我自有安排。”衡幽注意到辛弥脖子上系了一条红色的细绳,还挺好看的,便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同样的位置,“你这红绳在哪儿买的?”
辛弥回道:“是朋友送的。”
衡幽琢磨着让师兄给他找找,他也想要,“这是资料,你看看。”
反正他是有意让辛弥到他组里的,先看看资料也无妨。
“不、不好吧?”辛弥知道规矩的。
“有什么不好的?你放心,我让你看的,又不是你偷看的。你就坐这儿看,中午咱们出去吃,然后直接去医院。”衡幽所以在潜意识里先把辛弥划到自己组里了,自然不会让辛弥回去看人脸色,要看也是看他的。
辛弥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灵气战胜了二组,他还是听话地留下了。而这一看,他才发现这个十八组居然接的是灵异事件,难怪会有灵草这种东西。不过,他法力低得很,看不出衡幽到底是什么来头。
另一边,佘昼给衡幽送完资料后,就去了三组。
南华警局一共有八个组,除了二组,其他三个组都是正经接案件的,熊俱一年前成为三组组长,他为人仗义,热情敦厚,很受组员信赖和拥护。
熊俱跟佘昼是算是老交情了,熊俱刚工作那阵虎得很,也是因为这股劲儿,无意间救了佘昼。熊俱是没意在,但佘昼却记在心里了,两个人经过长时间相处和了解,也成了友好。
衡幽就是通过佘昼的关系介绍到上面的,但这个熊俱和佘昼都没对外说过,以免别人对衡幽说三道四。
上回佘昼来是有正事,也没时间眼熊俱多聊两句,今天倒没什么事,他就叫了熊俱一起吃午饭。
饭桌上,熊俱跟佘昼说:“我师弟那可是真真儿的纯阴体质,你回去千万跟领导说一声,让领导离我师弟远一点,别祸害他!”
佘昼笑出声,“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你还真看得起我,我要是敢去,也不用托你带话了。”那是什么人?他们这些普通妖精哪个敢往上凑?
佘昼:“话我肯定会带到,但你也知道,部长怎么可能听我的?”
也是,但说就比不说强,“反正你去提醒一下吧,领导不听我也算尽力了。你一定要跟领导说,我师弟跟他八字不合,相克不相生。”
“哪有哪么夸张?”佘昼给他倒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