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一束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又看向男人。
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地开车。
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林挽一开口问：“你怎么在这儿？”
顾家和林家之间的距离，是四大家族里边最远的一个。
顾家在G市最北边，离北青大学很近，林家在G市最南边。
当初，林挽一报考时，家里人本来想让她去离家里更近的南华大学，但是她想学的钢琴专业，北青大学排名更高。最后还是选择了北青。
林挽一绝不相信顾景晟出现在这里是偶然。
“顺路。”男人又补了一句，“我在林盛上班。”
林盛。林挽一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她“哦”了一声，确实离她们家很近。
四大家族都有各自特色的产业。
林家是做香水的，顾家是做汽车的，薄家主要发展娱乐行业，而虞家主攻当下最火的互联网。
四大家族已经在G市形成了庞大的商业链，而且还管辖着诸多小公司。
林挽一之所以听说过林盛这个名字，是因为林盛集团是唯一一个不受四大家族管制，规模还算可观的公司。
据说招人制度非常严格，而且林盛的总裁非常非常魔鬼。
这些都是林挽一从几位哥哥口中听说的。
如果顾景晟在那里上班，那证明他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不过，林挽一疑惑，为什么顾景晟不去顾氏上班呢？
“你在想什么？”没等林挽一回答，男人又说，“在想为什么我不去顾氏上班？”
见被他猜到，林挽一只好点点头。
顾景晟在林盛估计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但是他去顾氏上班，顾姑姑无论如何也会给他个经理的职位。
音乐声还在继续，林挽一有些恍然。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顾景晟在家人眼中如此怪异，如此不靠谱，但是从这短短一天的接触中，她认为顾景晟似乎并不是这么糟糕的一个人。
直觉如此，只是没有证据。
林挽一觉得自己有点冒犯：“这是你的私事，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男人没再吭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更用力了点儿。
他想抓住什么，又感觉什么都没抓住。
他很想回答林挽一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无解的。
七年了。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顾景晟只好老实闭嘴。
他不敢回想起过去，更不敢谈起过去。
他怕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真真切切的疯子和怪物。
尤其是林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