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月牙正在拾掇黄豆,如今已经到了夏日,正是适合做黄豆酱的时候。兰兰也在帮着月牙捡黄豆,两人有说有笑的。而傅春江回来,就看到月牙和兰兰两人在捡黄豆。
“月牙,不要弄这些了,快点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出发下江南。”
“嗯?”
月牙手里还抓着黄豆呢,兰兰也抬起头来,昨日傅春江其实和兰兰说过,等着他有时间了,就带她下江南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去江南啊,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月牙,我得了一份差事,需要去江南走一遭,一个月内必须赶到南京,时间很紧,我已经雇好了马车,你快点收拾。如今可以,我们最好今晚就可以出发。”
傅春江没有时间去和月牙解释太多,月牙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也知道公事不能耽误。至于昨晚的事情,傅春江早晚应该都会给她一个解释。而最开心的那个人莫过于兰兰,马上就可以去往江南,那样离她家里就近的多了,一想到这里,兰兰自然是手舞足蹈起来。
月牙和傅春江两个人好一顿收拾,还是在天黑以前弄好了一切,他们晚上就出发了,兰兰自然也是一通前往。只不过月牙还觉得这事情有些仓促来着,还没有来得及做干粮,路上免不得要买些东西,幸而朝廷还给了差旅费,银钱方面倒是宽裕。只是刚刚买的宅院,还没有住几天,就这么离开了。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月牙想着还可以租出去,至少比一直空在那里好,只是一切都来不及,就已经坐在马车上面,去往江南了。
——
江南花家。
花老太君正在家里嗑瓜子,身边自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花三姐刚刚进屋,就将得到的消息说与花老太君听了,“哦,这一次来的是小阁老,崔首辅的儿子吧,就是那个小白脸?”
花老太君如今年过六旬,是花家第三代当家人,花家从来都是女子掌家,一直都是自立女户,从来都是招婿,她老伴已经过世了,她生养了三女两儿,儿子如今都分出去,就留了三个女儿在身边。
“是,阿娘,,没想到陛下真的派崔家的人来了,那我们的土地的事情,难道真的要改桑还稻吗?可是若是没有桑树的话,我们的蚕吃什么,而且那些都是山地,改成稻田也没得收成。这件事情,哎……”花三姐是花老太君最小的女儿,如今也有三十好几了,也招婿生子,如今也能在花家独当一面。
花老太君见花三姐一脸的愁容,她到还是怡然自得样子,继续磕着自己的瓜子,“只不过是小阁老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老娘我会怕他,莫要说他来了,就是他老子来了,我也不怕他。那本就是我花家的地,官府说征收就征收,若是陛下当真下了圣旨,莫说给钱,就是不给钱,我也愿意。其他的一切免谈。”
花老太君大风大浪可都是见过的,丝毫不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而且她也知道崔首辅看重她家那块地分明就不是为了改桑为稻,而是想占了那块地修墓地。
而且花老太君也不能让崔家开了这个头,一旦开了这个头,江南很多桑树地都要被改成稻田。其实江南有的地方去山地,根本就不适合种水稻,该种了桑树之后,家家户户倒是可以养蚕,然后缫丝,之后绸缎可以出口海外,买的极好。
如今大夏还没有出现海禁政策,与其他国家经济往来频繁,江南也富庶起来,而其中花家也因此而发家,带领了很多江南女子发家。因而江南女子地位在大夏可以说是最高的,在家里能说上话,有的家庭甚至要比男子的地位都要高。
主要这些女子挣钱,而且不比男子挣得少,她们手巧,可以进缫丝厂缫丝,又可以进纺织厂纺线,这些都是男子不屑于去做的活计,女子做起来,只要手艺快,一年收益也是极为的客观。这女子一旦拿钱了,那自然也就有了话语权。
花家对于旗下女工要求也是极高,还请了教习先生来教习她们识文断字。这一旦女子识文断字,能看的就多了,想法也就多了。很多大夏男子就看不惯,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不应该会读书,读书多了就容易变坏。
事实上也是如此,比如在南京府就出现过一女子要休夫的事情,说的是其嫁到钱家之后,钱家大郎就知道赌钱,不拿家用不说,还对她拳打脚踢,她出去做工的时候,拿到了钱,全部都被钱家大郎给拿出去赌掉了,最终赌的倾家荡产不说,还要将她的女儿给卖了,最终此女子忍受不了,就要与之和离。
钱家大郎一点都不傻,毕竟此女还能做活,能做工,一个月最多的时候能够入账一两银子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怎么会和这课摇钱树和离呢,但凡此女提一次和离,钱家大郎就要痛打她一次,最终此女没办法,就求助花家。花大姐的夫君是南京府出来名的状师,在看了大夏律例之后,让其直接休夫。
那女子十分信任花家,既然沈大状都说可以休夫,那她就真的休夫了,此举此人引起了钱家大郎的不满,就要动手去打此女,结果此女娘家兄弟也就来了。
此女姓火,在娘家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因之前她出嫁了,这出嫁女儿家的事情,兄弟们也不好插手,可是火家的人听说她已经休夫,而且还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