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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牙这一次没有拒绝,毕竟是高中,那是极好的事情,考中举人,那真的就今非昔比,往日不登门的人今个都来了,月牙倒是没有像傅春江这样计较的那么多,她觉得这些人来了,也是对傅春江的一种肯定,高中了,家里来人,那也热闹一点。她的水也烧开了,就开始准备茶水给那些人送上去。
“嫂子,我不喜那些人,平素都不来的,我一中举,倒是都来了。”
傅春江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他就是觉得心里别扭,不喜与那些人来往而已,那些人实在是太现实了,他不喜那些太现实的人。
“二爷,人不都是这样的嘛,他们也就过来瞧瞧,也无坏心。你去招待一下,你是举人老爷了,又是读书人,犯不着与那些人计较太多了。”月牙免不得劝说了几句。
旁人的话傅春江或许不听,月牙的话,傅春江岂会不听,也就出去与那些人寒暄了一些。对于应付这种场面,傅春江也算是得心应手,赔上笑脸,随口说几句,也就将这些人给打发了。
“仲安啊,你还未娶亲吧?”
其中一长者捋着胡子,微眯着眼睛,将傅春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越看傅春江那自然是越好了。傅春江此人长得那自是没法说,大家都说他长得好看。
如今又有了功名在身是举人了,虽说这家是穷了一点,可有潜力了,举人老爷自然是饿不死了,若是能在明年会试之中考中,再考上了进士,那就更加了不得。
这长者名唤傅一禾,算是傅春江远房的三叔,平素都不来往,如今傅春江得了举人,他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还未娶亲。”
傅春江就随口这么一说,他根本就没有将傅一禾的话放在心上,也就忙着应付其他人。
第二天一早。
傅春江就早早的起身了,将之前剩下的钱财都带在了身上,今日他和月牙都约好了,要带她去县城下馆子的,多带一些钱财,自然不会有错。如今因傅春江中举了,钱财方面什么的,倒是宽裕了不少,白鹿书院那边的奖励也没有分到手,若是分到了,那自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另外还有其他的奖励,目前都在陆续到账。
中举了,确实是不愁没有钱财,即使现在没有,以后慢慢也就有了。月牙跟着他苦了这么长时间了,傅春江的良心真的会疼,那么小的小姑娘,他岂会不心疼呢。以前是没那条件,如今算是有了,他自然要好好的犒劳月牙。
月牙今天也打扮了一番,抹了胭脂,换了一身衣裳,唯一的一件没有补丁的衣裳,因要去上城下馆子了,自然也拾掇一下。傅春江回头一看,就瞧见月牙打扮了一番,觉得她甚美。
月牙正值妙龄,本就是女儿家最美的时候,只是平素太过劳累了,也不曾打扮而已,如今稍作打扮,顿时就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二爷,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傅春江一直盯着月牙看,倒是让月牙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嫂子我们走吧。”
两人正准备出门,李大婶竟是登门造访了。
“二爷,月牙啊,你们都在家啊,好事好事啊。”李大婶满脸的笑意,就推门而入,一看傅春江和月牙的阵势就知晓这两人怕是要走,心里顿觉有些庆幸,幸好她来的早,不然岂不是会扑空。
傅春江对于李大婶的到来,生起一股子警觉心来。上次就是李大婶来帮月牙说亲,说是邻村的李宝看上了月牙,让月牙嫁过去给人家做填房,让傅春江心里很不是舒服。
“婶子你来了,你瞧我和嫂子这要出门,怕是不能招待你了。”
傅春江就想着早点将李大婶给打发走了,他好和月牙两人上路去县城好生逛逛,下馆子吃大餐去,可不想留在家中应付那些有的没的人。
“二爷,好事情啊,好事情啊,你先别忙着走。月牙啊,你去给我倒杯水可以不,你婶子我,刚刚从胡家赶过来,这都有些口渴了。讨你一口水喝?成不?”
李大婶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月牙忙去厨房拾掇烧水去了,而李大婶见月牙已经走远了,就凑到了傅春江的跟前,“二爷啊,你知道胡三老爷吧,他家有个闺女,今年年方十四,模样长得周正不说,还识文断字,是个体贴的人,家中也就有兄长一人,父母对她很是娇宠。好多郎君求娶,她都不同意。说是就看上你了,她爹就让我来跟你说说,你看成不?”
李大婶那是满脸的笑意,胡三老爷那可是绩溪名门望族,有钱有权有势,在绩溪算得上数一数二,胡姓又是绩溪的大姓,在绩溪一半人都姓胡,胡家重科举,在朝中也有人,还是皇商,他家造的宣纸那都是贡品,地位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商人。
还未等到傅春江说话,李大婶就将他拉到了一旁:“二爷,还有一件事情,我可是要跟你说清楚一点。胡家小姐呢,这人到也不是容不下月牙,就想着若是你们成婚了,就另外给月牙置办一个宅子,让她一个人住,她不想月牙跟着你们一起生活。毕竟月牙与你男女有别。”
傅春江一听这事情就乐,敢情啊,这胡家的人认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