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傅拿着一把超级大扳手,调试后面的杠杆。我看的好惊讶,那把扳手好歹估计都有十多斤,要使用它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拿在手里好威武! 我看了一会儿,也问了两句。师傅笑的含义丰富,不过我不在乎。 师傅叮嘱我说道:“这批货做完了,然后下批货要等材料,明天才开始做。今天下午,我不在,这个门我关了,你就跟着阿x好好学!都跟你讲了百来遍了!哎!” “哦。”我答道。 “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了,还有几分钟才下班。你不要早早的去食堂,啊?找个地方坐一下,没到点不要去吃饭。” “哦。”我答道。 一想到吃饭,我口内生津!我的早餐和晚餐被自己取消掉了,所以要等到中午才能猛吃。 我径直去了厨房,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两桌子菜真香! 我一屁股把我经常坐的位置落定了,拿了碗筷就开始夹菜扒饭。 刚吃了一口还是两口,在嚼。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妈妈,就是管厨房的妇人,对我一脸蔑视!她满口方言,按照她的方言节拍,应该是:“还没到点就来吃饭了?” 我受不了了,我的胃口和修养发生了矛盾,在别人的谴责声里更加明显。我一口咽了下去,起身逃到楼上,藏在自己房里。 过了一会儿,听见下面叮叮当当,是他们来了。 我正羞愧不堪!听见有人走了上来,果然是大眼睛师傅。他对我说道:“去吃饭啊。” 我起身,我艰难的迈步下楼梯。师傅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去提前吃饭了啊?要到时间才可以去的。” “哦。”我点点头。 到了下面,我饿极了。有人给我盛了饭,我吃了起来,还是香喷喷的! 我听不清楚这里的方言,所以叽里咕噜不知道他们说些啥。我左手边坐着的是司机,这个司机看上去很精练。他可不是开车这么简单,这里的人很尊重他。 他往汤里面夹了几根像是“草根”的那些东西,嚼了起来。我往上看了他一眼,上嘴唇的胡子随着咀嚼鼓起,这似乎很有嚼头。 我爱吃豆腐一类软的东西,避免太甜的口味。我仍然像个孩子,18岁了,我的心智没法评论。说低,满脑子国家大事和各种美妙构想;说高,现实的表现真是不可思议。人是难以揣摩的生物,与众不同的人比一般正常的人更加难以判断。 下午,我在转盘那里磨了一会儿。没事了之后去品质车间那里,看她们用锤子修理弹簧。 原本是四个人的,另一个人去忙其他的了。我坐了下来,看她们操作。我觉得自己会了,于是拿了一把锤子,也照着弹簧敲了起来。 可我惊讶,看似简单相同的动作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动作是一样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那位司机,我很认真的敲打桌子上自己左手握着的弹簧。从她们的眼神中判断,我一定是被某人瞪。 “你就这样敲的?”司机站在我右手边说道。 我看看弹簧被我敲的直不直?这个地方略弯,要锤直……有他在场,我仔细看了看,再轻轻锤了两下。 “你那个弹簧没用了!”他说道。 没意思,不好玩,被骂了,走开,远离此地。 我习惯性的往弹簧车间方向走过去,出岗亭,原来门已经关了。往回走,看见师傅从上头下来。 我走到转盘磨机那里,师傅走到我面前,说道:“你是不是没事做啊?这些机器卫生要不要搞啊?地可不可以扫一下啊!” “哦哦哦!”我忙不及的点点头。如同吃了蜜糖一般,仿佛如释重负! 人生最棒的时候就是晚上安安稳稳的睡大觉,再不就是自由。 天上的鸟儿用翅膀获得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自由;水里的游鱼可以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嘻戏玩耍,水域够大,可以尽情享受四季的欢乐。我是人,我有两条出色的双腿,很长时间内可以不知疲倦的迈步前行,享受旅程的乐趣! 终于到了下班,我径直出去。没有吃晚饭,到处逛,像是寻找着我能发光甚至出现奇迹的地方。没有目的,不知道目的,东看看西看看,四周和时间都能引起我的兴趣。 我经过一条冷清的街道,这里并不是繁华之地,但是有几个门面里面在加工作业。其中一个门面看上去很是齐整,里面端放着机器,一位年纪轻轻的人在里面作业。他看了看我,是我先停下来看他的。 他的操作和工作态度都很不错,比我可强多了!谁叫我总是心不在焉,好高骛远?我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往前走。反正就这样走吧,街道上走的累了,我到了田埂上。 到了田野间,前面有条小河,头顶上的太阳也累了,晒的不那么旺盛了。 我坐在远离行人的田埂上,看着远处,这样更容易获得清静。唯有在此时,我的头脑仿佛高度活跃,我的心境与大地心有灵犀,头脑里的环境频频的浮现在脑海里,一幕幕惬意朴素的生活场景在头脑里浮现。 我看着眼前的水稻,绿色的稻叶像是少年,插上去正在茁壮成长,在开花结果之前是那么多的可能性!其实仔细想来,这些一株株稻叶们的结果,不管怎么优异的成长,短暂的一生之后就化为稻米。叶子将黄去,重新化为泥土。 人生假使如此,这有什么乐趣呢?自己的开始、经历、结果,总是重复着别人相同的过程,甚至重复着祖辈相同的过程。我因此而闷闷不乐,就仿佛自己是一朵不肯与众相同的秧苗! 我看着田里的水稻发呆,总觉得它们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