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叔有天晚上,说要和我逛街。逛街?这边大多是些店铺和改装的小工厂,哪儿有杂货街?说不定他知道。 于是我说道:“好啊!” 到了晚上,我们吃了晚饭,晚上一般没什么生意,他便早早的锁好了店铺。 我跟着他走,他果然熟悉周围,他不知道进了哪个巷子,这里面真是热闹!摆摊的好多,我东看看西瞧瞧。心想,既然他要请我逛街,那就不大的需求该他买单。 我果然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看见了书摊!我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名称,再回头看看阿叔,意思很明白。 他也懂,只是他没兴趣,背着两只手往前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不可爱,我自己手里得省着点儿了,所以还是掂量了下,没买。 路过一个吃的小摊,他问我:“要不要吃咧家伙?” 我摇摇头。姚焕霓有个特点,就是能吃,但对吃本身却不感兴趣,人是要穿衣服的,但对穿着本身却不感兴趣,意思就是把吃和穿满足在基本的需求线即可。自己对生活的追求别具一格。这种别具一格,使他的社会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与这种追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最终落得不务实,悲苦了一生。 有天晚饭,我和叔像往常一样摆桌子,天处于傍晚,在外面吃饭清凉。饭后,我饱了,背靠在椅子上,叔早就吃完了。我嘴里蹦出这么一句:“又没菜。” 叔眨着眼睛看着我,“没菜是个什么话?” 我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出来的?自己的话语有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后来的反思中,这应该是一种反话,菜很多的,两个人三碗菜,而且叔之前是开过餐馆门面的,做饭菜有一手。不存在没菜的道理。 小时候,其实很希望伯伯和大幺来,结果我背着书包回家看见亲戚,很容易冒出“您怎么又来了?”这种反过来像是质问对方的语气,对方百分百误解。可一般人这样误解是很正常的,就是优秀的人听了也会惊讶不已。 我低着头,自知开口黄腔,说错了话,惭愧不已,也就低头不语。故作镇定,当做没事一般。 现今回想起来,又觉得好笑!过路的人来来往往,他们如何想到这里两人刚吃完饭,顷刻间好不尴尬? 我遇见了老板,他在隔壁。叶姐姐小声告诉我:“你现在过去,要会说话些;讲出来的话,要经过大脑考虑下。” “哦。”我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话怎么那样?心中的想法犹如江河,滔滔不绝,口中的话语,有时候蹦哒出来,连自己也控制不住,我得小心些。 我走到隔壁,走进去了。里面通常是大姐守着,看见了一位先生。 到了里间,“老板?”我小声叫到。 “坐。”他用手示意桌子对面。 于是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的耳朵也听不见了,喉咙里也不动弹了。 他看上去显胖,但人很和蔼。两双眼睛难免对视,我是属于被拯救的那一方,而他是拥有的那一方。我看着桌面,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和眼色,长达一分钟的时间,空气中似乎两人就这么呆坐着。我竟一言不发。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他说道。 空气松散了,我听清楚了,于是起身,走到叶姐姐这边来。进空调开着的里间,叶姐姐问我:“和老板谈的哪么个?” “他告诉我:‘他都知道了。’然后我就过来了。” “还讲了其他的么嘚没?”叶姐姐问。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晚上,叶姐姐老公不知道说了她叔什么,她叔一赌气,不知道去哪儿了。 叶姐姐和老公要回家里,叶姐姐递给了我20块钱,叮嘱我:“晚上不想自己做饭,就买饭吃,别上网去了!” “哦。”我接过了钱,这简直太棒了! 他们去了,隔壁的卷帘门也没有关,所以两家的店铺不能没人,我是无论如何不能乱跑的。万一跑了,小偷……想想都恐惧,会吃了我的!所以一番衡量之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店铺里。 老板这边店铺有把睡椅,我就把叶姐姐店铺卷帘门拉下来,还是有声音的,我在这边店铺睡椅上躺着,半拉着卷帘门,可以方便看到外面。这样真棒! 我没有去吃饭。不吃饭,可以锻炼自己。我这种能忍饥挨饿的能人异士,所练就的功夫没有白费,所以这20块钱我就落下了。 我躺在睡椅上,唱起了歌!这次唱的是四大名著。有蚊子,我拍死了两只,半睡半醒的躺在睡椅上。 “弟儿?”有人拉起了卷帘门,听声音是叔回来了。 “啊?”我回答道。 他走到这边来,他问我:“弟儿,有没有听他俺讲么嘚?” “没有啊!只叫我半夜等你回来。”我这句说的得体。 一切恢复了正常。 第二天,上午,我看见桶子里有许多螃蟹,好大一个一个的。这是中国人的一大癖好,我除外。 看见叔在里面厨房忙活。我进办公室里,叶姐姐对我说道:“中午吃螃蟹,中午老板过来,要文明些,要懂事。咧么大嘀娃哒言行举止要得体。醒点儿事!” “嗯。”我点点头。 “吃过河蟹没有?”她笑着问道。 “很久以前我吃过螃蟹,烧来吃的。” “那叫河蟹,不叫螃蟹。很贵的!等会儿老板还有xx哥中午都在这里吃饭。你要文明,举止要得体。”她叮嘱我。 “哦。”我又应了一声。 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了,一言不发,我对螃蟹真的毫无兴趣,中国人对蟹可谓情有独钟。我的饮食有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