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也没有多加纠结,就和燕归一起回到了房子里,两人转悠了一阵子又回到了那个画着珍妮夫人怀抱着夭折孩子的油画前面。
顾川站定在那里,抬头仔细描摹着这张油画,心中还是有着很多的疑惑,出声问站在一旁的燕归:“你说一般不超过三岁的孩子会长这么大吗?”顾川看着隔着画布看着孩童脸上丰富的表情,还是感觉有些后怕,保险起见还是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太清楚,不过表情不太对。”燕归警惕的看着面前这幅油画,手拿着刀,似乎准备随时上前将油画销毁,“还有就是那个黑雾真的很不舒服。”
“你们这是在欣赏油画吗?”唐钰的声音在过道里远远的就传过来了。
“不是,看看珍妮夫人去世的孩子。”顾川伸手指了指面前油画中的那个孩子。
唐钰好奇的凑过去,秦雨站在唐钰的左后方冷冷的注视燕归,眼神中似乎有着十足的警惕和不信任。
“那个谣言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顾川将目光移开,随意把玩着手里匕首,“公爵的家族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我和燕归问了花园里的园丁,没有任何的回信,只说了蔷薇花开得很艳。”
顾川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围的人,他们已经自发围成了一圈,接着说了起来:“昨天,我从Q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蔷薇花丛的旁边有一堆白骨,看年代的话也算得上久远。”
“要不直接去威胁管家?”唐钰有一次将自己大胆的想法给提了出来。
“我们几天遇上了阿什福德了。”顾川的一席话浇灭了唐钰的威胁阿什福德的热情,“我和燕归两个人被阿什福德用黑雾撵的慌不择路的。”
顾川简单明了的给秦雨和唐钰讲述了一下自己和燕归在教堂那里的遭遇,只不过顾川将自己昨天被一道白光就下来的事情给隐瞒了下去。
“我第三天的时候到厨房去帮忙准备食材的时候是直接昏过去了,就是那种一进门就失去了意识,但醒来后就已经回到了客房。”秦雨看了一下走廊,呜呜的风穿过,像是孩子在低声的呜咽,“换个地方吧,这里总让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
经过秦雨的提醒,一行人也感觉到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一同前去,来到距离最近的客房,也就是顾川所在的客房安顿了下来。
秦雨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指,缓声接着说:“但是我却感觉到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而且还有人在你的耳边不停的催促着‘时间不够了,时间不够了’,我那时候去看了蒋朝一眼,他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吸干了生命力,灵魂却又被强制塞回身体里的样子。”
“整个人飘飘然的?”唐钰试探性的问,“就是命不久矣那样子。”
“唐钰。”秦雨看了唐钰一眼,唐钰把手放在嘴边划拉了几下,保证自己不会再乱说话了。
“宿主,我感觉要不是因为唐钰的幸运,他也不会在游戏里活那么久了,这张嘴感觉像是要把人得罪了个遍。”系统的语气抓狂,“所以当初我是怎么看走眼的啊!”
“唐钰,你呢?”一旁沉默寡言的燕归突然就发问了,“你遇到了什么?”
唐钰仔细的回想起来了,过来许久才开口:“也没什么,就是去了教堂那边擦了一下雕像,那个雕像还蛮显眼的,一进教堂就可以看见。然后我和余光帮牧师把‘圣水’撒得到处都是的。‘圣水’是上面还飘着几瓣蔷薇花,不过牧师像是看不见一样,说撒完水的地面光滑如旧,没有一点其他的东西。”
唐钰的话使得顾川和燕归互相看了一眼,顾川记得很清楚,教堂里根本没有什么雕像,有的只是那些彩绘玻璃,空荡荡的座椅,以及透过玻璃而变得五彩斑斓的光线。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唐钰似乎看出了顾川不太自然的神色,开口问。
“我和燕归在教堂那里根本没有看到雕像,而且地面也不想你说的样子。”顾川说完就低下头去了。
事实直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顾川与燕归去的教堂和唐钰与余光去的教堂有极大的可能不是同一个地方,可公爵的势力范围内就只有一座教堂。
“顾川,说回那个谣言吧。”秦雨接过了话题,“我以前经历过类似背景的副本的,一般到这种身份的家族都应该会有一本记录家族历史的‘家族史’,或许,我们所要找的答案可以在公爵的家族史里找到线索与方向。”
秦雨的想法给了顾川新的思路,教堂、书房、餐厅、客房这些地方几乎被所有玩家都踏足过来,唯一没有被玩家探索过的地方是那里,上次珍妮夫人带领玩家进入的书房内的宽门内没有去过,而且家族史这类东西一般也是放在书房里的,所以那道宽门背后有极大的可能性,可宽门上那句‘宽门、宽路通向地狱,但是进去的人却有很多;而窄门、窄路,它通向神明,却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找寻的到。’却是极具指示意味的,真的会有人在存放自己家族历史的地方刻下这样的话吗?
顾川想起了阿什福德口中的那句话,那句话像是这样表述的:你们就尽力从着窄门进来吧。
难道玩家每次晚上进入的那道窄门是希望吗?可那道窄门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