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系统欲言又止。
顾川看向一旁戒备起来的余光和Q，顿时了然，看来‘笼’的播报是整体播报了，副本中的所有玩家都听到了，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你们不进来吗？”珍妮夫人用扇子半掩着面，转头看向停在原地的的玩家，面露不解之情。
“不用了，我们站在这里就行了。”顾川后退几步，站在宽门前，微微笑着。
“是害怕选择吗？”珍妮夫人喃喃自语，随即面露疯狂，“可惜你们不就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吗？”
与珍妮夫人一门之隔的玩家的警戒心顿时被拉高了，珍妮夫人的自言自语显然给玩家们的内心造成了一定的冲击，顾川也将珍妮夫人的喃喃自语听了进去。
“系统！”顾川的言语有些激动，“为什么会这样，关键npc死亡的怎么会存在于另一个npc的记忆中，而且珍妮夫人怎么知道副本开头的那段话，不是只有那群人才有这个权限的吗？”
“顾川，你先冷静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系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当初宿主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端倪了，大量npc出现了所谓的‘自主意识’萌芽，然后祂就决定对全体npc进行重新规划，之后的事情就是前面我和你说的了。”
顾川从系统的回答中得到了一些消息，她想她应该去会会阿什福德了，她想，阿什福德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珍妮夫人。”顾川的话吸引了珍妮夫人的注意力，“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谈？”珍妮夫人目光扭曲，暗含不甘，她从宽门之中走了出来，踱步到顾川的附近，“你们拿什么和我谈？权势，还是自由？”
“自由？”余光听到了珍妮夫人的回话，似乎窥探出了一些藏在暗处的东西，“您不是一直是自由的吗？”
珍妮夫人渐渐恢复了平静，整个人的脸色变得黯淡无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三个可以离开了，“外面已经安全了，离开吧，你们本就不属于这里。”
Q和余光听到这话，明白没有接下去谈的可能了，只好转身离去了。顾川再次瞥了一眼站在暗处的珍妮夫人，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
***
走廊上，
顾川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油画，这幅油画的画面有些暗，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油画里抱着孩子的那个女人就是刚刚自己看见的珍妮夫人。
顾川仰着头，和以前的珍妮夫人对视。
“这是夫人的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画的呢，真是有眼光呢，顾川。”阿什福德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笑眯眯的说着。
“阿什福德！”顾川后撤几步，整个人都紧绷着，眼睛死死盯着阿什福德。
“是在找这张卡吗？”阿什福德微微躬身，凭空掏出了一张道具卡，语气十分的不屑，“‘疾行’？研究院的卡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鸡肋呢。”
“宿主！”系统的声音有些焦急。
“没事的，阿统，别担心。”
顾川看见本来在自己手上的卡突然出现在阿什福德手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顾川面上还是保持冷静，尽力与阿什福德周旋。
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又随手拿出了几张道具卡，语气懒懒的：“管家先生还想看看其他的道具卡吗？我这里还有蛮多的道具卡的呢。”
“不用了，顾川小姐自己保管好，不要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 阿什福德将‘疾行’道具卡还给了顾川，开玩笑似的警告。
“阿什福德！”顾川的语气严肃起来了，“你我都知道npc是不会知道这场游戏和玩家之间的关系的，而且如果这样的事情出现的话会出大乱子的，谁都没有办法收场的。”
“顾川，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阿什福德也撕破了长久以来带着的面具，“怎么，几年没下本，就忘记了自己当npc时候遇见的事情了吗？”
“‘祂’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良，npc，亦或者是玩家，在祂面前就是蝼蚁，蝼蚁的困境又怎么会得到祂的注视呢？”阿什福德话音刚落就冲到了顾川的面前。
“你不该回来的。”阿什福德凑近顾川的耳边，悄声的说，“祂要你的性命，还有那个在你身上那个小东西灰飞烟灭，看在以前合作过的情面，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阿什福德后退几步，看着浓烟自顾川脚底而出。
顾川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一阵黑雾所阻挡，紧接着自己的身体也被黑雾所包裹，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也被剥夺了，有人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子。顾川挣扎着，想要摆脱，她拿出道具卡，却发现道具卡全部都失效了，顾川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的流失，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了，所以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宿主，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系统的声音也越来越弱了，几乎接近于消散。
“顾川！”
顾川感觉自己的耳边似乎传来了燕归的声音，可是现在她太虚弱了，这团黑雾像是在汲取自己的生命力一样，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了。
顾川的眼前呈现出一片雾气，模模糊糊间她看见了阿什福德的嘴唇微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