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二看着那年轻人一脸服输的样子,又看看那一伙人一个个耷拉着的脑袋,连一点犯犟的意思也没有了,再看看二毛子紧绷着的脸,明显看得出,他此时此刻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 李志栓把二毛子往后拉了拉,对那群人和颜悦色地说:“小伙子们,采集草药没有错,但一定要有一个道理,一来,要先来后到,你们是清楚的,这里的重楼都是有人做了记号的,说明已经是物有所主了,也说明在寻找,培育等方面,主人是付出了自己的心血了;二来,采药这职业是有明显规矩的,自古以来都是要保持一个延续性的,提倡的是为人类造就充分大的福利,你们也学学人家主人,难道她不知道这重楼的作用?那是一颗仁心,一颗规范的心,一颗具有文化底蕴的心在规范着她的行为呀。人家做个记号,既表明了自己在以后的培育过程中便捷一些,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向你们提醒,让你们在采药的过程中有一个学习,规范自己行为的机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呀;三来,中医药是有一个辩证法在里面的,若是不懂辩证法,就不要干这个职业······”。 说到这里,李志栓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你们几个真是没王法了,前几天还不听劝阻把苏支书打伤,这是该当何罪”? 那伙儿人一下子愣住了,他们真的没有料到前些时候打过的这个人现在是村支书了。 李志栓把话说到这里,便嘎然而止了,他用自己那严厉的目光扫视着面前这几个挖药人的脸。 “叔,以后不敢了,这种事不会再出现了”,说这话的人大概是认识李志栓和二毛子的,心里害怕他俩仗着支书把这事情弄到镇里的派出所,或者县里的公安局里,毕竟此时是物证人证都具备的,村支书更不好惹。 “叔,不用再说了,真的不知道你俩和苏支书是朋友,俺懂得少,以后能多听您的教诲最好,那样就不会犯错了”,人群里还真有转眼见识的人。 “姑夫”,那个年轻人仰脸看着二毛子:“姑父,你放心吧,以后连这洼边都不踩了,不但俺不踩,还能保证这洼里的各种草药都不会有外人来采,叫人家那个主人放心,该咋记号咋记号,再明显的记号都能保持住……”。 听到这话,二毛子真的好像得理不饶人:“能保证住不能”? “能,能,一定能!方圆几十里地的伙计们,我只要通个气儿,都会听我的”,这时,好像一个头人这样表态。 二毛子又来劲儿了,他怒目着他孩子表哥的孩子大声地说:“歪日你娘,你只要保证这洼里的一切完好,你那帐我回去给你姑说说都不算了,啥时候保证不住了,我新帐老账一齐算,还要按规定收你的滞纳金……”。 “中,中,中………”,那一群人都点头哈腰地答应着,看样子他们是在采药的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那伙人就要离开的时候,苏老二又喊住了那个头人对他说:“伙计,山下的公司里需要再找一个门卫,你愿意干不愿意”? 那头人兴奋的一下子在那块石头上蹦了起来,毕竟是整天攀山跳崖的人,落地的时候竞是那样的稳如泰山:“愿意,愿意,真的愿意····”。 “事情是这样的,你和原来的门卫每干一天轮换一次,他可以休息,但你不可以休息,你休息的那一天要来这里护洼,不得他人涉足,但我们给你的工资另开……”。 双方达成了一致,就各自东西了。 几个人就要到洼底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唉,唉,唉····,叫那苏支书过来一下”,几个人同时转过身,看见刚才那个头人朝他们快步走来。 既然那头人是单独走下来的,又是单独约苏老二的,那定然是两个人有单独需要交谈的话语。 李志栓和二毛子等人就会意的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