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唬住了,俯下身堵住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哪敢和她再争什么公平,无奈地答应她:“知道了,我会好好戴着的。”
她满意了,揉着他的脸颊:“宝宝真乖。”
霸道吗?或许有,但席言甚至很享受她的霸道。
临近12点半,席言在酒店叫了餐,把闻徽从床上拉起来,她靠在他身上抱怨,“我还是很困。”这时差真不好倒。
“吃了再睡,”他倾身把人抱在怀里,让闻徽双腿勾在他腰间,转身往卫生间走,“我伺候姐姐洗漱。”
闻徽乐得人伺候,懒洋洋地任由他摆布,席言高高大大地,肩宽体长,脸又漂亮,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竟有几分肆意性感,把她护在怀里和盥洗台上,细致温柔地给她擦脸,闻徽就那么看着他,竟然有些愣神。
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见,席言伸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挑眉:“姐姐?”
“嗯?”
她才回神。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什么?”
似是无奈地笑了笑,他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下午有课,等下吃了饭要回学校,下午晚一点来找你。”
“哦。”那她正好可以继续睡回笼觉。
席言细看她两秒,嘱咐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嗯,”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抱我出去吧。”
-
午间吃了饭,席言的衣服也送到了。
临别时,他毫无顾忌地当着她的面脱了浴袍,闻徽站在一侧环着双臂无声望着他,他都不避,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
席言穿好衣服,画面从极限制变成了清纯贵公子制。
闻徽惋惜地朝他耸了耸肩,一双眸子清冷又勾人地朝他笑。
“你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虽然知道她是在逗他,席言还是呼吸都缓了缓,拦腰抱起她往大床走,铺天盖地的吻朝她压了过去,耐着性子等她从抗拒到接受,安静地回应。
最后,他轻轻咬着她的唇:“Babe,喜欢不穿衣服的我,我可以天天都给你看。”
闻徽眼神迷乱地顺着气,看来不能乱撩人。
他温热地笑着把她放在枕头上,盖上被子,伸手把她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最后执起她的手,温存地亲了亲手心。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窗帘和灯都被关了,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黑暗中,闻徽躺在被窝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沉入了梦中。
-
课上,朋友坐在他身边,眼睛不知道第几次地转向他。
席言再也无法忽视,用笔头敲了敲桌面,“为什么一直看我?”
“奇怪得很,你昨天还失魂落魄的,今天怎么就恢复活力了?”
“很明显吗?”
“非常明显。”
他勾了勾唇,不再回应,女朋友来了他当然高兴。
那人又指着他脖子里的红绳,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这什么东西?又是你家长辈给你求得平安符?”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中国农历新年吧。
“不是。”席言低头看了看,摇头道。
“哦?”朋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gilrfriend.”
席言笑容迷人,吐出一个单词,几乎就颠覆了朋友的世界。
上完课,席言先回了自己家。
下班后的席秉复几乎是一前一后到了家。
他一回来,就看见儿子提着行李正在下楼梯,他一愣,“去哪儿?”
“爸!”他走下来,“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
“设计室忙,这几天不回来住了。”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其实平日里席言在外面住也是常有的事,他倒是没有起疑,一贯地通情达理,“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谢谢爸爸!”
-
门铃响的时候,闻徽才从梦境中浮出水面。她揉着眉心,才恍惚自己已经在异国了。
开门,入目一张清隽俊雅的美颜,门外的少年,宽肩长腿,五官正点,笑得又雅又痞,勾人的要命。
不太明亮的光线里,女人倚着门框,泼墨的黑发散在肩侧,低胸睡裙露出大片瓷白细腻肌肤,妩媚动人。半睨着眼帘,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他曾经最熟悉的表情,高高在上,漂亮又骄傲,戏谑又玩弄地看着他。
“Who are u looking for, sir(先生,你找谁)?”
席言深幽的目光落在闻徽的脸上,开口声音低缓清冽:“My lady, I'm sorry you forgot that you stripped off my clothes not long ago(我的女士,很遗憾你忘了,但你曾在不久前脱光了我的衣服).”
“……”
噢,她那段位飞速上升的小情人。
闻徽朝他哼了哼,懒得再扮演不认识的戏码,要往他怀里靠。
席言却后退了一步,闻徽蹙眉,不满地抬眼看他。
这一眼,她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