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两人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但是,如果琴酒知道她也拥有记忆,绝对会选择与她一起合作。
这一刻,雨留未鹰无比庆幸着贝尔摩德之前没有暴露过自己的立场,原本只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派上大用场。
不过,琴酒生性多疑,还是应该小心为上。
神鹤悠雨满眼温柔地笑了笑,在雨留未鹰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祝你一切顺利。”
她低头一看,一个金色的怀表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它虽然没有精致的装饰,朴素至极,但却让人对它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这是?”
“护身符,这个世界的你经常会把它带在身上,是好运的象征哦!”
雨留未鹰知道自家父亲的顾虑,此时还无法做出任何改变的她,在心里暗自对他说:一切都会步入正轨的。
——星星只是暂时找不到路了而已。
远远望去,被栓在柱子上的纸签随风飘动着,上面的内容若隐若现。
[雾照重楼屋,佳人水上行,白云归去路,不见月波澄。]
她抽到了一个坏签啊。
骚乱就在这时展开,躁动不安的人群游荡在周围,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那样正常运行。
雨留未鹰坐在水池旁,看着里面游动的鱼群,嘴角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身为与命运对抗之人,自然是不信命的。
平稳的水面上逐渐映出了一张有些稚嫩的脸,她长叹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眼镜。
果然,还是成熟点的脸看着顺眼。
“真是好兴致。”
银发男人站在雨留未鹰身后,见她向自己投来目光,眼底的寒意更甚。
雨留未鹰微微俯身,将指尖放入水池中,朝他笑道:“难道您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美吗,老师?”
那样明艳的笑容,成功勾起了曾经被琴酒称为‘耻辱’的回忆。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琴酒,眼前这人是他以前亲自教导出的……一个该死的叛徒。
他从来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直接举起了枪,沉声道:“为了给你这份可贵的勇气一些嘉奖,就让你的心爱之人,看着你逐渐通往死亡的过程如何?”
话音刚落,琴酒手机里的视频电话被接通,萩原研二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喂?您好,请问您是这位失主的朋友吗?”
琴酒随手把手机放在树下,恶趣味地将前置摄像头对准她。
“你是……”
看着那张与某位同班同学相似了八九分的脸,萩原研二瞪圆了眼睛,但他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人的异常——一般来说,如果是丢失手机的人,看到有人接电话,表情应该不会那么震惊才对。
而且,从这样的拍摄角度来看,应该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雨留未鹰很快回过神,重新恢复到以往平静的状态,嗤笑道:“没想到,老师您竟是个如此卑劣之人。”
“临死前的口舌之快。”
面对着持枪的琴酒,雨留未鹰依旧毫不畏惧地站在原地。良久,银发男人冷笑一声,伸手摁住耳麦:“你还在磨蹭什么,贝尔摩德。”
“啊啦,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呢,琴~”一位身材曼妙的金发女郎从树后走出,她双手环胸,满不在乎地笑着,“难得能在这里遇到熟人,当然要好好准备才是。”
“你认为……我说得对吗,野格?”
“你的这张脸……是易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雨留未鹰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个恶劣的弧度,“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没有永葆青春的能力呢,让我猜猜,你该不会还在顶着一张老太婆的脸吧?”
‘贝尔摩德’脸色一沉,那双水绿色的眼眸里瞬间布满了可怖的寒意:“这句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呢。”
琴酒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贝尔摩德,把东西拿出来。”
“ok~”
‘贝尔摩德’无奈地笑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型的控制器,准确无误地扔给了他。
雨留未鹰看了许久,终于辨认出它的用途,神色逐渐变得认真起来:“炸弹?”
琴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控制器,有好几次,他那修长的指尖与按钮擦过,像是在故意欣赏她的慌乱:“从你踏进组织的第一天起,就应该知道……叛徒最终的下场。”
贝尔摩德附和道:“既然是来清缴叛徒,当然不可能围着你一个人转,让我猜猜,波本应该还在附近吧?”
雨留未鹰朝两人伸出手,手腕一翻,一把精致小巧的袖珍手枪赫然出现在她手中。
“你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多亏了你,我们的计划才能完成得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