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留未鹰推开门,刚想离开,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冰蓝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热情地向她打招呼:“神鹤小姐!”
“这一定是幻觉。”雨留未鹰小声嘀咕了句,‘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早岩安美见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担忧地问:“怎么了吗,雨留小姐?”
雨留未鹰生无可恋地叹气道:“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昨晚没睡觉,出现了幻觉。”
咚咚咚——
“神鹤小姐?神鹤小姐!”
她捂住了耳朵:“完了,我已经开始幻听了。”
“不……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不是幻觉。”
雨留未鹰试图逃避现实,然而,早岩安美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伸出手打开了门:“啊,你是……”
江户川柯南乖巧地向她问好:“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一名侦探,请多指教!”
早岩安美:“侦探?那你和雨留小姐……”
“他是寄宿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里的孩子。”雨留未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是早岩安美小姐,你们见过面,她只是个普通人。”
江户川柯南:“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雨留未鹰:“不知道,劝你还是别把她当成突破口,没有用。”
对天发誓,这是实打实的实话,但江户川柯南听后,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道:“神鹤小姐,能否让我参与进你们的计划?”
雨留未鹰坚决道:“不能。”
江户川柯南有些着急地说:“但你们是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不是吗?多一个盟友,就多一份希望!”
雨留未鹰:“首先,我要纠正你的是,计划由我来执行,并不存在‘你们’,其次,计划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性。”
江户川柯南:“一个人?可是……”
“若是因畏惧失败而停滞不前,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雨留未鹰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发顶,“这是在很久以前,某位朋友对我说过的话。”
“现在,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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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酒吧内。
琴酒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听基安蒂汇报情况。忽然,他拿着酒杯的手越圈越紧,眸光一凌,厚重的酒杯被他狠狠地摁在桌面,像是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蠢货。”他缓缓抬起头,露出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冰冷得渗人,“她不是野格。”
基安蒂一愣:“……怎么可能?”
琴酒不屑地冷嗤一声:“哼,那家伙爱财如命,怎么可能会提出分委托费?基安蒂,回想一下你上次见到野格的时候,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基安蒂回想许久,终于想了起来,“她没有戴面具。”
他斜睨着基安蒂,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危险的气息与笑意交织,语调却依旧散漫:“之所以特意让我们看到她的脸,是为了有朝一日被冒充身份的时候,能够及时做出应对之策。”
基安蒂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冒充她身份的人,究竟是谁?”
“唯一一个被她提到过的人,中岛志。”琴酒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出野格的号码,“有些事,需要当面确认一下。”
“既然中岛志能订做出一模一样的面具,想必他绝对见过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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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留未鹰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终于接到了琴酒的电话。
虽然知道计划的第一环已经圆满完成,但却不能将激动的心情表现出来,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有事?”
“野格,昨晚你在哪?”
雨留未鹰无奈道:“在家睡觉……琴酒,若是你没有在三秒内给出个能让你来扰人清梦的理由,恐怕我们这辈子就只能依靠简讯联系了。”
她说得很委婉,委婉到连琴酒都快被气笑了:“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不,我可没那么神机妙算,只是运气好罢了。”雨留未鹰听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虽然我这个人比较记仇,但我相信,你是被朗姆逼迫的。”
琴酒:“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雨留未鹰:“要怪就怪他选择出手吧,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愚蠢,才能确定中岛志现在就在组织里。”
毕竟,连琴酒都知道,中岛志先前并未和野格交过手,而现任野格的行踪不定,连见一面都是奢望。
唯一的一次,就是近期被朗姆带走审问的时候,作为需要重点注意的对象,他绝对无法从中脱身。
琴酒又问:“所以,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静观其变,当然,他绝对会想方设法的接近你们,只需要放个饵料……让基安蒂去案发现场吧,装作在探查情报的样子,他自然会乖乖上钩。”
良久,他终于再次开了口:“仅此一次。”
想要瞒过所有人、阻止他们的计划,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雨留未鹰躺在沙发上小睡了会,结果越睡越困,竟然没有被电话铃声吵醒。
“嗯,她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