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终于结束,萩原研二被转移到警察医院进行修养,他们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伊达航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一脸严肃地说:“其实,受伤的不止有萩原,还有普通群众在同一时间都遭遇了袭击,子弹型号多数一致,基本可以定为团伙作案。”
雨留未鹰抓住了重点:“多数?难道还有特例吗?”
松田阵平点点头:“嗯,射中hagi的这颗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是SS109式5.56毫米的枪弹,和他们所中的子弹型号完全不同。”
萩原研二身上的麻醉药效显然还没过,眼睫半掩,虚弱地轻咳了声,有些不敢确定地问:“步.枪?”
诸伏景光:“现在竟然还有人用那种枪来打狙,真是少见。”
雨留未鹰的脸色惨白,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沉声道:“M16 A2,是琴酒的爱枪。”
伊达航:“琴酒?是那个组织里的琴酒?”
“嗯,那种枪的有效射程在600米内,所以,狙击点应该不会太远。”
“再加上,琴酒的最佳射击成绩是750码,如果在附近仔细搜查,说不定还能找到些什么。”
“但他是个很谨慎的人,证据可能都被清理掉了,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罢了。”
短短几句话,已经表明雨留未鹰对琴酒到底有多了解,而了解得越深,就越说明,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雨留,我们在附近调查过,在某栋条件符合的废弃大楼里,发现有人存在过的痕迹。”诸伏景光递过去一张照片,“这里的地面上有烟灰的痕迹,位置大概在距离天台最近的楼层里。”
雨留未鹰:“从那个位置,应该能看到萩原吧?”
诸伏景光:“……没错。”
“他在开枪之前有抽烟的习惯,恐怕已经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雨留未鹰冷静地分析着,“这说明,他看到了萩原,却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开枪,直到我出现在萩原身边。”
诸伏景光的眼神变得复杂,看向她道:“如果按照这种思路来分析,那你的身份……”
雨留未鹰点点头:“嗯,大概已经开始被怀疑了,你们平时有见过他吗?”
伊达航很肯定地说:“完全没有,我们没和组织打过照面。”
这就怪了,既然没和组织发生过正面冲突,那他们为什么会发起大范围的无差别恐怖袭击?
还有,琴酒为什么要袭击警察,明明这样做,风险非常大,搞不好他自己也很难脱身。
难道……是想知道她是否存在叛变的可能性?
如果是以‘袭击警察’来试探‘野格’的态度,那么,他的一切行动路径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般的警察,在同伴遭遇袭击的时候,往往会怎么做呢?
1. 找机会反击回去。
2. 叫警察来包围这里,展开行动,捉拿犯人。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都绝不可能放心大胆地在原地叫救护车。
除非,那个人不是警察,在认出了犯人的身份后,有意地为他制造出撤离现场的时间。
琴酒兴师问罪的电话还没打来,看来,是误打误撞地选了正确答案。
雨留未鹰因为没有随身携带可以反击的武器,才想用手.枪和他拼一拼,又因为诸伏景光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所以并没有向他求助。
虽然很庆幸,知道答案后,琴酒大概是不会有什么行动,但目前情况复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被怀疑了。
如果是有了什么背叛组织的证据,那她不可能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琴酒的行动,应该是Boss的旨意,那么,Boss是觉得她有背叛组织的可能性吗?
很肯定的说,警视厅里已经没有组织的卧底了,他们几人平时相处的也很正常,没有越界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前任野格?
比如,有人查出来了,她和中岛志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和身份的事无关,那个男人处理事情向来谨慎,而且,在这么多年来,都有贝尔摩德善后,要暴露早就该暴露了。
但如果凭借着‘野格没有背叛组织的可能性’就想说服Boss,那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
只要这事没彻底翻篇,它就会像是一根永远扎在人心底的针,无法忽视,迟早会被人拔除掉。
——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洗清嫌疑?
诸伏景光面露担忧,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眼神光也逐渐暗淡了下来,柔声劝道:“雨留,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必须中断任务。”
他似乎已经看穿雨留未鹰的小心思,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雨留未鹰轻叹一声,对他摇了摇头:“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他们突然发动恐怖袭击的原因。”
诸伏景光犹豫着说:“关于这点……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他们会做出如此疯狂行径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中岛志。”
雨留未鹰觉得奇怪:“中岛志?”
“他们大概认为,名单泄露是他干的,所以才用这种手段示威,逼迫警方交人。”诸伏景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