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两天的小鸟武郎愣是没想明白,雨留未鹰为什么要重新制定计划。
“唔……难道你想在这个世界继续待着?”
雨留未鹰极其敷衍地回答:“差不多吧。”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看了一眼身上的缠着的纱布,雨留未鹰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心里盘算着回去的时间。
要和别人商讨这件事吗?
虽然那个小侦探很可靠,但他和组织的牵扯并不深,这样做,岂不是会连累到一个无辜的孩子?
说到底,无论他看起来再怎么可靠,孩子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总之,先试一试吧,又没什么坏处。”雨留未鹰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
小鸟武郎点点头,继续说:“消失的时间大约是一分钟,如果当着别人的面突然离开肯定会引起注意的,以后再有这种情况,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对了,你有试过时间到了之后继续留在这里吗?”
“没。”
“可以多摸索它的机制,如果真的是游戏的话,会不会有其他的功能?”
雨留未鹰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它不是游戏。”
“诶?”本想着先顺从她的想法套近乎,听到反驳,小鸟武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你该不会……”
她反问:“你认为,失忆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吗?”
当然不会,在精神科从事的小鸟武郎很清楚这一点,很多人就算失忆,也依旧会保留一些以前的行为习惯和思维方式。
“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个马虎的人。”雨留未鹰有些一言难尽,“至少,我不会容忍自己的背上出现一道很明显的伤口。”
懂了,这小鬼就算失忆,但刻进骨子的东西也依然不会丢掉——从小就一直在照顾她的小鸟武郎,对于她的那些奇怪的习惯依旧铭记于心。
比如,她之所以不怎么喜欢说话,其实是因为她很毒舌;又或者会因为别人长得不符合审美观,强硬地拒绝和他们建立友好关系的请求。
即使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想和她成为那种关系。
雨留未鹰的外表也许放在一堆养眼的帅哥里不会很显眼,一旦把她划分进女生的范围……那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光是想着,小鸟武郎都有些后悔,也许不应该整天逼她喝牛奶,如果不喝,可能就不会长得那么高了。
试问,哪家的小姑娘能长成这样啊?连徒手单挑四个大汉都完全不在话下!
他心心念念的雨留未鹰此时正悠哉地喝着果汁,还空出了时间提要求:“给我来瓶野格,提供点燃脑的原料。”
小鸟武郎:……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跟没有医学常识的人说话!
“安分点,都变成这样了还想喝酒,给我喝牛奶去吧你——”
事实证明,雨留未鹰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不仅拖着这具‘孱弱’的身体偷偷溜了出去,还参加了毕业典礼。
独留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小鸟武郎在风中……啊不,在屋内凌乱,那阵风只是某人翻窗忘记关了,从外面吹进来的而已。
很好,拳头瞬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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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雨留未鹰此时站在树下,措不及防地打了声喷嚏,使劲搓着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这该不会是因为受伤所以免疫力下降了吧?
松田阵平将衬衫直接一把盖在她头上,催促道:“快点换上,愣着干嘛呢!”
“哦。”雨留未鹰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切,又没人会特意来看你一个大男人。”
松田阵平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排斥,但依旧还是看她不顺眼。
这种感觉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也不属于特意针对,仅仅只是气场犯冲的原因。
同样的,雨留未鹰也是如此。
他们能在彼此的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对于任何事都有着相同的处理方式,人们通常会把这种现象称之为‘默契’。
当‘默契’放在一男一女身上时,它就会演变成为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但如果是他们拥有了它,就是大型修罗场降临之时。
脱下病号服,雨留未鹰已经完全没了刚刚颓废的样子,和松田阵平一起走去了毕业会场门口。
还好,教官们都今天很忙,没有人会注意到其他的事,所以他们才能里应外合,成功让雨留未鹰来参加毕业典礼。
按照鬼塚八藏的性子,他一定是想把毕业证书之类的东西转交到雨留未鹰的手上,在门口等着的话,还能给他省省车油钱呢。
但,当松田阵平看到那辆停在门口的白色FD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急忙冲了出去,大喊道:“把你们的脏手拿开,不准碰那辆车——”
“噗。”
雨留未鹰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也朝门口走去,不过,在看清站在车前的两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松田阵平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凶警花的啊?!!
她真的想撬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难怪他们说松田是个杜宾犬,敢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