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作为父亲,你应该出现一下?” “注意你的态度。”广尃丢过来一句。“我等下过来。” 心砚直接挂了电话。 有点愤怒于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哭什么,什么值得哭。这个电话就不该打。 也为自己竟然还在期待他出现而感到羞愧。广尃已经不是广尃了,或者说,广尃还是广尃,但他不是Adaline的父亲,也不是心砚的丈夫,他在试图切割与这两个角色的关系。 35分钟后,爸妈带着Adaline到了医院。小家伙睡得迷迷糊糊被抱上车,又被抱下车,看见妈妈特别高兴,直接扑到心砚怀里。 心砚抱着女儿来到接诊台重新挂号,然后排队等医生。夜里的急诊室非常热闹,就诊的孩子们普遍表现得比陪诊的大人们要兴奋。排到以后医生问问情况,又看了看Adaline的屁屁,开了几张验血单。 抽血也排队,趁等候的空档,心砚赶紧给Adaline做心理建设: “你看,前面的小哥哥很勇敢对不对?抽血一点都不疼哦。” 等到了Adaline,小丫头扭扭捏捏就是不配合,心砚又鼓励又恐吓,外婆也在旁边助攻,才磨磨唧唧伸出小手给护士。幸好这是个经验老道的护士,扎手指非常干净利落,Adaline都没来得及哭就结束了。外婆又掏出一小袋松子儿剥给她吃,很快就眉开眼笑。 心砚这才有空歇口气。 二楼检验区就很空旷了,没什么人,墙上挂着个时钟,已经22:30。广尃还没到。广尃住的信息港花园与心砚她们住的地方,步行距离也就1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