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她用手一指,胡玟和宋寒皆是一愣,胡玟问道:“这位姑娘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白兮渊原本心神全在李瑜身上,胡玟这一出声,她便将目光移到他脸上:“你是哪个?”
“额……”好吧不是说他。
宋寒清指了指自己:“难道你在说我?”
李瑜扶额,他轻咳两声道:“我觉得她大概应该可能是在说我。”
说完他看向白兮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真的是你!”白兮渊偷偷往李瑜的脚下看了好几眼,只是这种天气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影子。她恍恍惚惚:“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李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们都是活人。”
白兮渊闻言便蹿到他跟前,直接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软的还有温度,你果然是活的。”她绽开了一个笑脸,下一秒眼泪却“唰”的涌出来,哽咽着:“你活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若不是当初死别的一幕太深刻,当下她便不会这样情难自禁。
要说为何白兮渊见李瑜会如此失态,事情还得追溯到在大唐的时候。那时安禄山叛唐,李瑜和纯阳宫内一众弟子下山投军支援,白兮渊则是军中后勤医官。
李瑜出事那天她正在太原城内治疗伤兵——
“兮渊!”
隔着老远,她便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抬头望去只见到满身鲜血的沈澈背着一人疾驰而来,在看到她后沈澈麻木的脸上乍然迸发出一股希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澈?”看到如此狼狈的沈澈,兮渊心头一跳,她赶紧迎了上去,却愕然看到伏在他背上早已逝去多时的李瑜:“这、这。”她大脑一片空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澈小心地将李瑜放下,他握着李瑜冰冷的手满怀希望地看着兮渊:“子玉受伤了,兮渊你快救救他!”
“沈澈……”
“需要什么药材吗?我马上去找!”
“沈澈!”白兮渊含泪打断他的话:“李瑜他已经死了。”
……
“呜呜呜呜……”
白兮渊嚎啕大哭,她又想到了那时沈澈心如死灰的样子,若是能让他也知道李瑜还活着的消息那该有多好,他也不至于、不至于……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大声起来。】
虽然白兮渊哭得很伤心的样子,但园中众人真的忍不住很想吐槽一下:你们几个的对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大热的天(指园中)愣是叫他们感觉凉飕飕的。
【李瑜被她哭得有点手足无措:“喂,你不必这么激动吧!”
白兮渊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乐意!”
唐千楼走到她身边,默默递给她一张手帕:“莫哭咯。”
白兮渊接过帕子狠狠擤了下鼻子,再顺手放回唐千楼手里,唐千楼嘴角一抽,很嫌弃地把这玩意儿毁尸灭迹了。
“臭丫头,你果然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深感受到欺骗的巴布尔气得脸色发红,一冲动就想动手。宋寒清见状道:“先生可要想清楚了再动手,如今是我众你寡,真动起手来吃亏是谁还不一定呢。”
巴布尔呵呵了一声:“你这话可吓不到我,你们之中那个中了烈阳掌的小子不能动武,至于那个哭鼻子的小丫头她没了那把古怪的笛子也没什么用,你们有什么优势?”
“臭老头说谁没用呢!”白兮渊从唐千楼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一曲小指吹出一段古怪音节,林间顿时有簌簌声响由远而近,不过两个呼吸时间一只巨大无比的蝎子从天而降翘起剧毒无比的蝎尾守在她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巴布尔两人
“没了笛子本姑娘照样能驭蛊,刚才只当是误会这才没动真格,不然你以为我真怕了你不成?”
巴布尔见状脸色几番变换,本以为没了笛子这丫头便不足为惧,没想到她还有其他方式驭蛊,还有旁边那个冷面男人的身手更是可怕,他们这边的士兵还没赶到,动起手来自己这边确实没优势。
可就这么退了,他实在不甘心。
三人中的一个已经被他们重伤命不久矣,剩下两个已经不成气候,偏偏这个时候冒出两个拦路虎碍事,巴布尔怎能甘心,达达王室已经对他们这么久都不能抓住杀害四王子的凶手这件事很不满,若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师门在达达的声望和地位都将一落千丈,他本人更可能会面临严酷的刑罚,他如何不急!
这时一直沉默的达库尔开口道:“看来今日不是个解决事情的好时间。”
巴布尔心中一惊:“师叔?”
达库尔冲他摇摇头:“我们走。”】
“看来达达的高手也不过如此,这就怂了!”看着玉璧上的达库尔和满脸不甘的巴布尔离去,玉璧前围观的众江湖人士可有话说了。虽然大部分的人武力比不上这两个,但这不影响他们嘲讽两句。
那些见识比较广的高手则要谨慎得多。
“要我说他们离开倒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一个中年男人摇着折扇对身旁的人道:“唐千楼的武功深不可测,光他一人就是个巨大的威胁,更别提还有个蛊术出神入化的小姑娘,有这两人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