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萍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轻笑。她轻声道:“苗家对我一直忠心耿耿,为我付出了许多,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我不能对他们的死视而不见,无动于衷。那些该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沧默默地低着头,眼神中闪烁着负责的情绪。他心中既有对赵青萍的羡慕,也有对过去的深深怀念。他想起了曾经为自己付出过一切的母亲,如今时间只留给他无法奉养母亲的遗憾。
赵青萍抬头,望向李沧的眼睛,道:“李沧,只要你不要背刺我,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李沧嘴角微扬,道:“谢谢。”
“不客气啊!”赵青萍道:“我们既然决定要合作,那么信任就是基石。没有信任,做事总会磕磕绊绊。”
李沧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赵青萍道:“你先回去吧,我暂时不需要你照料。在这里,无人敢对我不敬。”
李沧点头离开了牢房。
赵青萍看着李沧离去的背影,微微眯眼,喃喃道:“这人真是无趣,但沉稳可靠值得信赖。”
李沧离开后不久,鹤宁又来到了牢房。
赵青萍微微挑起眉梢,不禁心生感慨,这牢房还真是热闹非凡。
鹤宁今日以一身白衣亮相,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脱俗。他的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显眼的就是那块腰间佩戴的白里透着淡紫色的鱼戏莲叶佩。他随意地扫了四周一眼,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司空见惯。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位老者的身上时,却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一瞬。
老者似乎感受到了鹤宁的关注,他突然睁开眼睛,两道犀利如剑的目光直视鹤宁,仿佛要看穿鹤宁的内心。
鹤宁丝毫不惧,迎着老者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细心与从容。
赵青萍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幕,心里不禁暗自揣摩,这位老者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能让鹤宁如此关注。
鹤宁收回目光,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漠,对赵青萍道:“郡主,陛下让我告诉你,她现在非常生气。”
赵青萍微微一笑,这才看清楚鹤宁腰间悬挂的那块玉佩,上面雕刻的花纹和她脖子上系着的玉佩宛如镜像,相互呼应,仿佛是天生的一对。她心中不禁一动,难道这两块玉佩是一对?
赵青萍语气平静地道:“我明白,我此刻不就乖乖地待在牢房里,等待着应有的处罚吗?”
鹤宁颔首,回答道:“那我告退?”
“你赶紧走吧!”赵青萍催促道:“记得回去后,替我向陛下赔罪。”
鹤宁微微点头,随即转身,向外走去。他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拐弯处。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犹豫。他回头望去,只见赵青萍依然安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鹤宁轻叹一声,心中充满了失望,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等鹤宁优雅地离开了监狱之后,赵青萍轻轻地摸着脖颈上挂着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
老者悄悄回过头来,他的目光落在赵青萍脖颈上的玉佩上,顿时,他的脸部肌肉变得僵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他眼中的震惊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缩到了角落里,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怔怔地出神。
赵青萍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看着隔壁的老者,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这块玉佩?”
老者缓缓地抬起手,指向她的脖颈,声音干涩嘶哑:“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赵青萍皱眉,不解地摇了摇头。她努力回忆着赵祯的话,道:“我父亲告诉我,这块玉佩是我祖母的遗物,是传家的东西。”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块玉佩的珍视,但也带着一丝不解和困惑。
老者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赵青萍,招了招手,声音尽量温和地道:“孩子,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赵青萍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摘下来递给老者。
老者缓缓地挪到赵青萍身边,接过了玉佩,用他那双历经沧桑的手指轻轻摩挲,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口中喃喃自语:“这……”
赵青萍看着老者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老者转头,用深邃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将玉佩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中,语气沉重地道:“孩子,这玉佩非常珍贵,但也是个麻烦。你好好收起来,以后别再带着它了。”
赵青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这块玉佩不是我家祖传的吗?为什么要收起来?”
老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回忆着一段遥远的过去。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因为它会害了你。你或许不知道,你的祖母有一个哥哥,他的后人手里有另一块玉佩。刚才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怕他……”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赵青萍的脸上充满了不解